“文总,文总,盛总请您去他办公室一趟。”丁咚急匆匆地说道。
“他怎么不过来?”文总诧异。
“他……”丁咚犹豫片刻:“还没起床呢。”
啪!
文总将手里的文件拍在桌上。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伴随着丁咚的呼喊声:“领导,领导”
“滚!”
我心想,这个老六能有什么正事儿。
吱呀~
门被推开了。
哟呵!
现在不经我允许,也敢硬闯了。
“让你滚听不见吗?”
说话间,我将头埋进了被窝。
“哟,床挺大呀。”
是女人的声音,但不是丁咚。
我滴乖,
是文总!
我立马从被窝里钻出来,手忙脚乱地抓起手机:“喂,王总啊,合作的事儿就这么定了。”
“你拿着牛奶盒打电话呀?”文总看着我,慈眉善目里带着点愤怒。
我尴尬地笑了笑。
“办公室里都整上床了,你干啥呢?”文总问道。
“睡觉呢。”此话一出,我抬手便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呸呸呸,我在养精蓄锐呢,文总。”
文总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大清早就养精蓄锐,昨晚加班了?”
“对呀!”文总的话让我灵机一动,顺着便往下说:“可不是吗?守着他两打电话。”
文总笑了笑,围着床转了一圈,说道:“这床挺舒服的?”
“哦~明白!”我恍然大悟,指着刘极:“马上搬到文总办公室去,安排!”
啪!
文总一巴掌拍在我脑门上,冲着刘极和丁咚说道:“把床给我扔出去,连他一起。”
11月的晚秋,冷风瑟瑟。
楼下的垃圾堆里,忽然多了一张床和一位神秘的客人。我坐在床上,表情呆滞地望着远方,像是在和天空呓语。
茫茫人海中,我们和无数人擦身而过,其中绝大多数,永远不会再见面。就像白天和黑夜,只交替,不相遇。所以缘分,弥足珍贵。
第一次面试时,我就觉得文总有些面熟,似乎在哪儿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站在文总办公室外来回踱步,始终没有勇气闯进去。
办公室里,文雅看着自己刚签署的报销发票,想起了半个月前的一次偶遇……
在杭州飞往成都的班机上,一名空姐失手将咖啡洒在一名男乘客的白衬衣上,最后赔上了自己的微信号才了事。
巧了!
文雅正好坐在那名男乘客身后,亲眼目睹了一切。
咚咚咚~
我鼓起勇气敲开了文总的门。
“请进。”
文雅说道。
“文总,您在忙吗?”
“盛总,有事吗?”
“我是来负荆请罪的,床的事儿。”
“知错就好,你是主管,一言一行都要给下属树立榜样。”
“明白。”我看着文总,试探着问道:“文总,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文雅笑了笑,说道:“你追到那个空姐了吗?”
哟呵!
吓了我一跳。
文总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儿?难道那天,她恰巧也在飞机上?
“文总,您说什么呢?”我努力发扬死鸭子嘴硬的精神。
“难道你不是故意把咖啡弄洒的吗?”文雅会心一笑。
我无言以对。
文总居然真的在那班飞机上!
回销售部的路上,我仍觉得不可思议。
“盛总。”
刘极叫住了我。
我停下脚步,瞥了他一眼:“有屁快放。”
“我有个建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刘极说道。
“那就别讲了。”我转身要走。
“算了吧,本来想找您谈谈工作。”刘极翻了翻白眼。
哟呵!
幡然醒悟了?
“那你说吧。”
“我们来一场综合格斗,如果你能赢,我保证每天打2个电话。”
“滚一边去!”
我无情地驳回了刘极的建议。
看看刘极这长相,长发、国字脸、外八字眉、骨骼惊奇,一看就是练武奇才!
跟他玩格斗?
我这老胳膊老腿儿的,嫌命长啊!
“盛总,您误会了。不是和我打,是她。”他指了指对面的丁咚。
丁咚,大长腿,软萌妹,戴着牙套的罗志祥,跟她贴身肉搏,我不亏啊!
“别的我就不说了,点到为止。”我朝丁咚使了个眼色。
“领导,您下手轻点。”丁咚弱弱地回应道。
哼!
战前示弱,显然是没有信心的表现。
我俩戴上拳套,站上办公桌。
咚~
铜锣声响起,第一回合比赛开始。
“哗哗哗哗哗!”
我连续比划了几下,看我盛家白骨挠,拳风劲道,还自带配音。
“来呀,小赤佬。”
我挑衅丁咚。
啪!
啪!
啪!
鞭腿,
鞭腿,
鞭腿。
丁咚接连使出三记鞭腿,踢在我大腿外侧。
“哎呀!”
“哎呀!”
“哎呀!”
我被踢得连连叫唤,低头一看,雪白的大腿已经见红。
好家伙,
偷袭我!
我俯身向前,准备用一个抱摔结束战斗但丁咚迎面而来,顺势抓住我的手,使出过肩摔。
嘭!
我倒在她的纤纤玉腿下,差点把尾椎摔断。
丁咚丝毫不给我喘息之机,抬起右腿,欲用高压腿结束战斗。
这要是劈下来,我不死也残。
“cut!”
我大喊道。
趁她犹豫,我滚下办公桌,迅速逃往男厕所。十几分钟后,见外面风平浪静,我才偷偷溜了出来。
这娘们也太生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