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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诚笑着又道:“本帅想请汤大人为我推荐几名人才,前往本帅镇守的宣府北路,充为教习,以教授本帅选出的聪慧孩童们西人之语言与知识,
待这些孩童成年之后,再从中选出数人,随汤大人的朋友前往你们的国度看看瞧瞧,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到是很期待什么样的国度才能培养出汤大人这般人才来。”
汤若望闻言一惊,他自从西方来到大明朝之后,虽遇人极多,不乏当世大儒,甚或高官显爵之人,但却无人提出过要他帮忙教授孩童,更何况提出派人前往西方去。
她不仅惊异于张诚的气魄,忙应道:“张将军真是大气魄,只是相隔万里,往来一趟,甚至都要一年之久,甚或更久,殊为不易啊!”
“哈哈!”
张诚笑着说道:“这有何妨,即使再远再难,汤先生不也来了嚒,难道汤先生可以不惧路途遥远凶险,我等就不行了嘛?
想当年,蒙古铁骑征伐四方,也曾打到多瑙河与蓝茵河畔,更是远征至快到尼罗河畔,那是第一次的东西方文明大碰撞,可惜形势上略有些残忍罢了。
如今,汤先生等诸人自西方而东来,所行之事,当为第二次东西方文明的大碰撞,然今次却是文明了许多,但文明的碰撞亦可称之为交流,
故而不可只有西人东来,东人亦当勇于西去,当主动接触,而非被动接受之,我想能养育汤先生的国度,必然亦是文明之所在。”
汤若望听着张诚的侃侃而谈,心中亦是激动不已,他竟一把握住张诚的手,道:“将军真是大气魄,若能如此,必将是东西交流第一人,其所产生的影响绝对会超过汤若望等十数人之努力。”
他略为平稳后,又继续道:“汤若望等自西方而来东方,缘起于教业,但文明的交流,亦是其中内容之一,将军有此般想法,我自会努力促成此事。”
张诚端起酒杯,道:“如此,张某便先谢过汤先生。”
二人饮罢,张诚又说道:“还请汤先生为张诚推荐几位西夷人士,不惟教授孩童西夷之语言,也要精通机械的夷人,助我改造建设采矿、冶炼、铸造铳炮诸事。
我久闻江南有澳门地方,夷人较为众多,更有尼德兰人、佛郎机人、英吉利人,西班牙人等种种色色,于我中华之人实难区分之。
然西洋之民多精于机械,尤善火器,其船坚所以行万里,炮利所以不惧海妖,此正是我东西交流之必要,唯有熟知,方能深交,汤先生以为如何?”
“张将军所言极是,汤若望定当极力促成此事,来日若是稍得空闲,必往宣府一游!”汤若望也是欣喜的应着。
见到汤若望满心答应了下来,张诚亦是心中满意。
此前,他拜托喻上猷设法邀约这位洋大人一聚,其意便是如此,一是借此建立联系,最好能通过汤若望寻得一二精于机械的洋人,来自己的匠营帮忙。
其二便是借此机会,设法在十几,或是二十年内,培养一批懂洋文的青年才俊,派去西洋诸国游历,以汲取他们相对先进的科学技术,为己所用!
想当初,彼得大帝不就是去了一趟西洋,便建起强大的沙俄帝国,而自己如今的时机,仿佛比他更占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