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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號堡千户刘忠石在张诚进过之时,也是极力挽留,但张诚急于赶路,并未在雕號堡中驻脚,只是稍作歇息便即出发。
第一次经过雕號堡时,刘忠石就见过张诚一面,后来张诚遇袭那次,是直接穿过雕號堡,当时情势微妙,刘忠石也是悄悄的避开了。
可现如今,张诚已是参将,更是奉皇命提督北路军务,明眼人都知道张诚绝不会止步于北路提督,异日甚至可能成为宣镇总兵。
因此,刘忠石自然是极为卖力的巴结着张诚,他见张诚不愿留驻雕號堡,便亲自送张诚行了五里有余,又是一大批特产附赠。
当日天黑前,车队缓缓驶入长安岭堡城之内,长安岭守备刘世尊此前已得到林芳平的通报,早早便在堡门外相候。
前次,张诚过境长安岭的时候,竟在他的辖地遇袭,这叫他的心里着实难受,真的是万分过意不去,他甚至要领军助张诚回北路报仇,却是被张诚直接给拒绝了。
待马车驰入堡城内后,刘世尊一直侍立在车旁不离左右,直到张诚下得车来,才上前抱拳施礼道:“长安岭守备刘世尊拜见张参将!”
“世尊老弟,何必如此客气,来,快拜见你家嫂子!”张诚下车后,嘻嘻哈哈的说道。
季轩竹也是自轿厢中探出头来,张诚扶着他就下了马车。
“刘世尊拜见夫人!”刘世尊依旧是俯身拜道。
季轩竹脸上一抹笑意,道:“刘守备何须多礼,将军都叫你喊嫂子了,你偏要如此见外嚒。”
她说完浅浅一笑,如此,到是叫刘世尊不好意思了,他低垂着头,偷望着张诚。
却见张诚上前一步,拉着刘世尊的手,道:“你我乃自家兄弟,何须见外,住榻之处都安排好了么?”
“礼节可不敢差了。”
他说着又道:“都安置妥帖了,督帅与夫人都住在末将府上,安全无须担忧,麾下护卫们就在隔院的兵营中休息,酒肉都已是备下,今夜就叫弟兄们好好休息。”
“好,真好!”
张诚大踏步向前走去,又道:“如此,就叫刘老弟破费啦!”
当夜,张诚携季轩竹等一干女眷便入住在刘世尊的府上,众护卫和健妇们则是在旁边的军营安歇,上好的酒菜都是齐备。
前次,张诚在他辖地出了事,已叫他心中很是过意不去,一直都耿耿于怀的,今次便是提前做了准备,不但好吃好喝的招待,警卫之事更是不敢怠慢。
第二日,用罢早饭,张诚便启程出发,刘世尊也知不能挽留,只是略表了心意,并送出二十里外,才算完事。
寒风中,车队在一百余精壮的护卫下缓缓向东移去,林芳平麾下的护卫们或前或后,在远处探查警卫,而那些健妇们则紧紧护在马车前,不敢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