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他该考虑的问题,他的职责是执行军令,他的使命是守住营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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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为何要唐副将放弃三道防线?”镇抚官秦大忠对此十分不解。
他不同于总镇抚贺飚的性格,除了奖功罚过、严肃军纪、抚慰军士之外,他对于操练和战阵之法,也十分感兴趣,虽在军议中很少发言参与讨论,但私下却经常同魏知策交流想法。
魏知策看了秦大忠一眼,道:“自唐先成退守三道壕沟时起,贼军的炮声便稀疏了许多,你可知何故?”
“何故?”
秦大忠重复了一遍,才反应过来:“莫非是……贼军在往前移动炮位!”
魏知策点了点头,道:“自贼军到来,攻势一直很猛烈,且数日间从未停歇,我估算贼兵当有四到五万之间,如此才可每日轮换,不惧人马疲乏之累,即使伤亡了数千人马,仍能攻势不衰,而随军前来的厮养饥民更是不知其数,若是要前移炮位,至多半日,便可完成。”
“啊。将军所见高远,大忠真是望尘莫及啊。”
魏知策可没有心思在这里听他的夸赞,只是简单笑了笑,便往高台下走去,他边走边说道:“走吧,该是咱们露两手给刘宗敏瞧瞧啦!”
秦大忠听他如此讲话,自然知道反攻在即,当下也不敢再多言,随在魏知策身旁便走下高台,径直往中军大帐行去。
中军官于得水、后部骑兵千总季东来、辎车一部千总何洪立等人,早就候在帐内,等候着魏知策的调遣,只有左部步兵千总郑有金因已受命在前线指挥战斗,所以没能前来。
贼军的攻势已经开始,魏知策自知军情紧急,也不再与麾下诸位战将寒暄,直截了当地开口下令道:“于得水,集合中军各司,战备待命!”
“喏。”
“何洪立,你率辎车一部的车兵,将辎车上的火炮拆下,抬着前往唐先成的西营,等候本将军令行事。”
“喏。”
“季东来,你后部骑兵立刻披挂整齐,全员前往西营待命,等候本将的军令,出营杀贼!”
“喏。”
秦大忠猛然说道:“魏将军,骑兵、辎车两部都调往西营,咱这边兵力岂不弱了,又如何反攻?”
“哼。”
魏知策的语气阴冷地说道:“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他接着又沉声喝令道:“于得水,派人传令给靳勇,要他调辎车二部霍元山带车兵,抬炮前往唐先成西营待命。”
魏知策注视着帐内诸人,最后说道:“今日一战,至关重要。各位都给我拿出看家本领,务必要将流贼打得心寒,让他们见到我勇毅军,就从心里感到害怕!”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