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君当自强”,刘协在心中勉励着自己。
感受到董白内心的凄楚,他恍若梦醒,伸展胳膊,触碰到了身后的董白。
然后刘协顺势转身,伸出左臂揽住董白的身体,右手却在窸窸窣窣地摸索着什么。
董白感受着胸前的异动,有些不知所措。
而刘协假装惊醒,看着眼角尚有泪痕的董白,问道:“白儿,你怎么哭了?”
董白急忙伸手擦拭眼角的泪痕,挤出笑脸道:“没什么,可能是想念祖父了吧!”
刘协装作信以为真,安慰道:“白儿与司空又非生离死别,只是住的地方换了而已。况且,我们和司空住的如此近,想要探望司空,随时都可以的。”
董白闻言,惊喜地问道:“真的吗?”
刘协没好气道:“君无戏言!”
董白兴奋地抱着刘协,亲了他的额头。
刘协紧紧地拥抱着董白道:“司空是白儿的祖父,也就是我的长辈,朕一定会敬重司空的。更何况司空为国事操劳,你我多去探望,亦是理所当然。”
骤然间听闻自己的夫君视祖父为长辈,且如此看重祖父,董白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她一直以为,小皇帝和祖父会因为“宫门拒董”事件相互交恶,却没想到,小皇帝居然丝毫不以为意,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她不由地抱紧刘协道:“陛下!”这声陛下叫的是荡气回肠,婉转如夜莺啼鸣。
刘协听得心都要酥了。不过,他知道自己的短板,因此,只是心动,不见激动。
为了不露怯,也为了不那么尴尬,刘协开始领着董白回忆他们当时相见的美好时光,如手把手的练习射箭,共同吃一串糖葫芦等等,其目的便是拖延时间,熬疲了董白,让她睡着最好。
董白饿了一个白天,又是端端正正坐着等待,哪怕是吃了些食物,也无法抑制住身体的疲累,竟然在刘协的话语声中睡着了。
看着董白熟睡的面容,如同芙蓉花一般的俏丽,刘协轻声许诺道:“卿不负朕,朕自不负卿。”
出于内心的克制和尴尬,刘协没有毛手毛脚,而是选择闭上眼睛,渐渐沉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刘协早早地醒来。
他拉着附近守护的禁卫一起跑步,并将这种运动方式定性为早操,让他们每天都要坚持。
半个时辰后,刘协估摸着跑了大概七八千米,这才让禁卫自由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