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出乎吴阪预料的是，灰瑬仍然坚定地摇摇头：“不用看，他们不会蠢到留下线索的。”

“你就这么确定了？”吴阪看着灰瑬，发现他一点也没有伸手拿信封的打算。

“我不想碰，我怕有毒。”灰瑬嘻嘻一笑，展现出了跟平时严肃的他完全不同的一面，“开玩笑的，主要是现在下班了吗……”

吴阪的眼神都有点飘：“这也是开玩笑的吧？”

“不过照我之前说的话嘛，他们不可能蠢到留下线索，这么明显的证物，陨委会不知道搜到多少次了，但是根本没有用的。”

吴阪叹了口气的同时，心里也松了口气：“唉，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这东西会成为很关键的线索呢。”

“其实最关键的线索就是你本人。”灰瑬喝了一口茶，似乎不打算就这种发言作出进一步的解释。

但是吴阪却隐约察觉到了他的意思：“你笃定对方还会找上我？”

“要么你跟他们走，要么你加入……嗯，说实在的，我觉得陨委会内部也有他们的人。”

“冥夜渗透到了陨委会里面？他们哪来这么大的能量？”

“我们又不计较成员们的过去，有人混进来也没什么奇怪的，毕竟也有脱离冥夜的人嘛。”

吴阪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我觉得你今天似乎特别开朗？给人感觉心情挺不错的样子。”

灰瑬抱着自己的茶杯沉默了几秒，沉重地道：“……因为下班了。”

吴阪也是沉默片刻，喝了口茶后，又将那信封拿回了自己手里：“好吧，没有什么毛病。”

“你不打算丢了它？”灰瑬这话看上去随口一问，事实上却暗藏试探。

不过吴阪没察觉到灰瑬的试探之意：“先不了吧……这东西到处乱扔我觉得也不太好。”

灰瑬眼神一动，不过面上不显：“随便你吧。别人送你的东西你自己决定，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尽早处理掉，因为你不知道这东西会不会……唔，爆炸之类的。”

吴阪顿时感觉手上的信封比茶杯还要烫手，有了马上扔掉的念头：“会爆炸！？”

“应该不会吧！？”灰瑬也是被吴阪这一惊一乍的样子吓了一跳，但随即反应过来，“我只是说一种可能！可能！没说它会爆啊！好像还没有那种能力的异能者在案……”

“吓人啊你！”吴阪这才放松下来，“但你还想说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是吧？”

灰瑬点点头：“要我说你就早点扔掉，不然烧了也可以。”

吴阪掂了掂这个信封，倒是想起了杜梓芯总是特别明媚的娇笑：“对方给我这个空信封，可能是提醒，也可能是想让我写回信吧。”

灰瑬看上去仍旧是无心之言：“那你打算写回信么？”

吴阪没有说话，灰瑬也不好再追问了。

“对了，我要是想离开这小区，走地下随便找个门就可以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