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完戳革和连环,圈枪,梅烨花了半年多,终于将所学巩固。
从最基础端枪开始,现在,他终于打好地基,走向更上一层次的枪法。
梅烨重新来到道场之内,开始光滑的地板上修炼枪法。
梅家枪一共十八路枪法,攻守兼备。
梅烨一看便入迷了,那都是真正的变强之道!他不禁为之心醉神迷,某种程度上,他相信在招式上,梅家枪足够让他走得足够遥远。
话说回来,如今自己的枪法究竟有多强?
梅烨在思考这样的问题,总是跟梅桑过招让他感到厌烦。
梅桑已经不再是他的对手。
这样想时,道场大门忽然传来敲门的声音。
这是第二个敲响道场大门的人。
梅烨打开门一看,是一个高大的年轻人,比之今年已经十六岁,却一米八开外的梅烨还要高,背后挂着一柄六尺开外的长枪,在其颀长的身量之下,背后斜挂的长枪位置刚好。
“梅师坟茔在何处?”来人上来便问道。
这时梅桑也赶来,看到来人便道:“李风?你来做甚?你早已被逐出门墙!”
李风,曾经梅如海的得意门生,在梅如海最鼎盛的年头曾经是他最喜欢的徒弟。
不过此人先是与陷入县城内的一场抢劫案风波之中,让梅如海费了老大劲从衙门将他捞了出来,后又参与到强抢民女的相关事情,弄得整个道场名声扫地,狼藉不堪,最后梅如海在一片指责当中将其逐出门墙。
离开道场之后李风曾经做过山贼,被梅如海追杀之后远逃,至今不知何故又来搞事。
李风冷冷扫了一眼梅桑,道:“你算什么?不过是道场的一条狗,有什么资格来阻拦我?”
梅桑笑道:“常言都说船翻了老鼠都是一个个排队往水里跳,只有狗才是真正愿意留下的,你连狗都不如,只不过是个鼠辈罢了。”
“待会替梅师教训你!”李风笑着将目光转向梅烨,道:“你是梅烨吧?梅师留下偌大家业,到你这就这么霍霍完了,连道场都开不起来,哼!我也知道,你们一主一仆一个枪术稀松,一个酸腐文人。这样吧,以后道场我来管着,身为弟子,我怎能看着梅师的道场就这样门庭紧闭下去?”
梅烨负手而立,听这家伙说完,淡淡道:“用不着你,从哪来回哪去吧。”
李风半点没动,道:“不看见梅师灵位,我绝不走。”
“你这弃徒,为非作歹,四处为祸,当初没将你就地正法已经是法外容情,还不滚蛋?”梅烨冷声道。
“好,师父的枪法你是一点没学到,气派你先学了。”李风说话间大步上来。
“啪!”
背后的长枪不知何时来到其掌中,两腕用力,掌中枪忽而毒龙一般径直戳往道场的墙壁,登时破开一个大洞,发出巨大的声响。
“我要进来,谁能拦着?”
李风旁若无人的自洞口走进道场之内。
“你最好带了足够维修的银子,否则本人今天就要清理门户了。”梅烨看了他一眼,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以一种冷酷的语调说着。
李风站在道场之内,目光中充满了怀念。
“就凭你也想清理门户?梅师刚去没有半年,你就与家族彻底决裂,四面楚歌,没事生前的产业也挥霍一空,我若不来,这道场定然要被你倒卖。”
“与你何干?”
“哼!梅师遭那陈道原毒手,我来道场之后自然要重振光辉,追杀此贼!”
“说够了吗?”梅烨皱眉。
这家伙像是犯了失心疯,行事甚是张狂乖张,离经叛道,超出常人,的确符合他一向的作风。
梅烨看得出来,要是不以枪锋将其逼退,休想得到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