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度,来看!”
新挂画,新花瓶,甚至新桌子。萧潇把房间重新装饰了一番,现在这间房是她喜欢的模样,不过一度看了之后并不大高兴。“怎么了,不好看吗?”萧潇询问,她害怕这是审美专家质疑她的审美。
“不是,好看。只是,小姐你好像真把这儿当成家了。”
萧潇愣了愣,她只是想把房间装饰得好看点,这样会让她心情好点而已,“我不蠢,一度,我知道哪儿才是我的家。”
“我知道,对不起,小姐。我只是觉得…”“你想说什么就说啊。”“我觉得国师可能不是什么好人,我们得对他保持戒心才行。”“可他是外公选的人。”
一度乖乖闭上嘴,他永远也不能说她外公的坏话,否则他们会决裂的。本来是兴高采烈的一天,现在萧潇看着满屋子的陈设也再没有了兴致,“我想睡会儿觉。”
“好吧小姐,你醒了之后再叫我吧。”一度心知她很有可能不会叫他。人都是这样,换了个环境,关系就会变得不同,他怎么可能跟权高位重的国师比呢。
金黄的秋天,美妙绝伦之中总带有一丝感伤,百姓们忙着秋收的事,东方寅带萧潇来参观,她下地亲自体验,结果没走两步就摔了一个大跟头,浓得一身的泥。
“哈哈哈哈哈哈。”农民的小孩指着笑她,“我就知道你会摔跤。”
“那真是谢谢你提醒我了。”
“谁叫你这么蠢的。”小孩撅着嘴说说着无礼的话,萧潇看了看四周的稻子,反正她也不想真的干活,于是用手揉搓一团泥朝小孩扔去,结果直接砸在了他的眼睛上,小孩不知是屈辱还是疼痛哇哇大哭的起来,萧潇心想不妙。
“你做了什么?他只是个孩子啊!”农妇尖叫着跑来。
“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他这么蠢呢,居然被她这么轻易就砸到了。萧潇回头看向岸边,发现国师也在看着她。
“那个小孩没事了吧?”“你问我?”清理干净自己后,萧潇直接问国师,倒不是她不想关系那个孩子,而是她知道那类型的孩子的尿性,一看到“凶手”只会闹得更凶,“这里不怎么好玩了,我先回马车上等你。”
“哇哦。”待萧潇走后,小月开始说她坏话,“她还真是个惹祸精,并且毫无愧疚之心,我都有点佩服她了。”
“小月。”
是真的吗?她毫无愧疚之心。东方寅看着萧潇离去的身影,娇柔的女孩走起路来还是十分优雅的,不像在田里那么狼狈,可以看出她已经接受过良好的教育。但他觉得这个时刻好像该是个教育时刻,作为监护人,他应该对她说些什么,但是说些什么呢?教她要与人为善随时保持敬畏之心吗,咳,前提是他自己得信,撒谎也得有个限度。
于是回去之后,东方寅请来了自己的好友白雅人,希望他能教一些教育的方法。
“你跟孩子相处得一直很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为什么你这么觉得?”拿着折扇的白雅人露出疑惑的表情,他几乎没跟小孩子单独相处过,虽然他不是那种会把小孩子的玩具损坏的男人,但他其实不喜欢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