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时她常帮他买早餐,每天他一来,就有一份暖暖的早餐在等着他。几乎每次吃完早餐他都会对我说:“看到没?这就是有女朋友的好处,不用自己早早爬起来去买早餐,有人为你准备好一切,少年,快去找个女朋友吧。”这个时候,我会先看看抽屉里的那三个包子,然后意味深长地说道:“我只吃包子,费不着让人出去帮我买。”然后我就被他鄙视了:“怪不得你一直吃包子,ds心态,注定孤独一生。”这番话,我高三听了一年。女生总爱买点零食什么的,她是个吃货,零食自然不会少,也常会分一些给他。因此,也能得到一些饼干,糖果什么的,算是福利吧。当然,他往往会籍此机会教育我:“这些都是福利,有女朋友才能享受得到的。只要她有吃的,你也能分到一份,多好!”在把零食吃完后,我就说:“如果我想吃,自己会去买。”然后再次遭到他的各种鄙视。
后来有一天,他突然神秘兮兮地跟我说他要表演个神技,叫我好好看。好吧,拭目以待。那时她坐在我们前边,他就凑上去,搭住她肩膀,手开始往下滑,到中间时就止住了,手指似乎有点小动作,随后,一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她罩罩的扣子居然开了。本以为她会跟他闹一下,结果她只是对他暧昧地笑了笑,立马走出去。他回来跟我炫耀:“看到没?有女朋友就可以练习这个技能,一秒完成。”帮我买早餐我没兴趣,买零食也没有,但这个,却激发了我的好奇心,更坚定了我要找一个肯让我解开扣子的女生的信心。从那时起,我就强烈地感觉到是时候该找一个女朋友了,去结束2年的单身历程(说来满满都是泪。可是高考在即,别的全是扯淡,到头来,还是光棍一个。
我们时常关注一位女生,因为她穿着一件很有喜感的衣服:上边有一条咧嘴笑着的萌鲸鱼。我那位同桌闲得没事干时就模仿那个笑容,特地把一排牙齿露出来,与我傻笑数秒。其他同学的座位是每两周调整一次,我们的座位固定,一直都是后排。有一周那位女生坐到我们前边,他就傻笑得更厉害。她在我面前走过时,不经意看了一下,突然发觉她腿形挺好看,特别是走起来的时候,婉约动人。好东西就要跟朋友分享,我立马把这个意外的发现告诉他。结果他在看了一眼之后,肯定了我的眼光。然后,这个女生多了个称谓:美腿。也只有我们两个会有这种说法,其他人不知道。我还一本正经地跟他说:“有这样的女生当女朋友也挺不错的。”他听了之后,就开始给我分析:“首先,她有一双美腿,人长得也不错,其次,她说话速度快,证明她脑子转得快(这妹子是我们班上的学霸,吾等学渣只能仰望还有,她这么爱学习,应该没拍过拖,一旦你追到她,定是‘矢志不渝’的那类,少年,快去逆袭吧!”听君一席话,虽不比读十年书,也算能让自己少走些弯路。可是,作为资深学渣的我,怎会有信心去追一个学霸呢?这个美好的设想,终究没有实现。
如果要找出一个比我妈更关心我感情状况的人,那就非她莫属。虽然她经常嘲笑我没有女朋友,虽然她说我长得不帅,但是,只要有了但是,一切都变了。如果要找出一个比我妈更关心我感情状况的人,那就非她莫属。虽然她经常嘲笑我没有女朋友,虽然她说我长得不帅,但是,只要有了但是,一切都变了。因为,她还问过我喜欢哪种类型的女生,如果我想找,她可以帮我一把。我觉得那一刻,阳光照亮了我荒芜的内心。于是我立马说出了条件:比我矮一些,十厘米左右就好了,不要长得太有创意,脾气坏点没关系…没等我说完,在一旁的他就帮我补充,其实他喜欢的是那种胸大大的。完全无视我充满怨念的目光,虽然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你怎能在女生面前说出来呢。结果我又被她鄙视了,还说我猥琐。冤枉啊!这都不是我提出的要求!说句实话,那些所谓的要求,只不过是用来搪塞她的。我都没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更何谈要求。
印象中,有一次他对她很凶。晚自习的时候,他们像往常那样在一起学习。快下第一节自修时,他想玩手机,掏出来准备玩,一旁的她不断催促他做题,缠着他不让他玩手机,也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拿起练习册,直接给撕成两半,扔进了垃圾桶。这突然的变故,似乎把她给唬住了,随后她一声不响地回到自己的座位。平时我见他们在怎么闹也没什么事,怎么今天,他就这么对她?百思不得其解,又不好问他缘故,只好在一旁看着。第二天一早,她跑来问我:“他昨晚是怎么了?发那么大的火!”我想了想,对她说:“问题应该不大,你只要不烦着他就行了。”看着她忧心忡忡的样子,我差点笑出声来,还硬是给憋住了。结果,她面无表情地走开。随后,他也来到教室,刚坐下,他就问我:“她有没有来问过些什么?”我点了点头,“嗯,她的确有来问过,我只说你觉得她烦,然后她吓尿了。”“吓尿!”接着他笑个不停。“我说她吓尿了,你怎么就莫名喜感了呢?”结果他还是在笑。我心想有什么好笑的,突然间,我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夫妻没有隔夜仇,小情侣也是。这件事的结局就是:他们再次有说有笑。
我基本上每周都会跑回家,呆上半天。家里有一棵木瓜树,正值夏天,每隔几日就会有一个木瓜熟了。因为就我妈在家,她又不喜欢吃这些东西,木瓜往往是在熟透之后掉地上,烂掉了。当时我就想:毕竟是能吃的,总不能白白浪费了,就寻思给摘下来,拿给同学。可是,拿给谁好呢?一时拿不定主意。回到学校,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发呆。她一走过,我突然想到可以把木瓜拿给她,这位吃货。她应该不会拒收的,不过,还是先跟她确认一些好些。我特地问坐在一旁的他:“你那位吃不吃木瓜的?我家有,可以拿来给她。”他一听,立刻来了精神:“你拿来给她,肯定会要的。”随后他又把她叫下来,让我跟她说。“吃货,要不要木瓜?”话音刚落,她就兴奋起来:“木瓜?真的吗,快拿来啊。”“还在家里,周末回去弄来。”区区小小的木瓜,竟能激起她如此大的兴趣,看来木瓜是个好东西!当时只想着摘个木瓜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就满口应承了人家。可是,后来却节外生枝。不知怎么的,其他同学也知道了这件事。课间,有个同学先是特地坐到我旁边,跟我聊了几句,然后他压低声音问我:“你家里是不是种着木瓜?”“是呀,怎么了?”“有多少个?能不能摘一个给我?”“这个?我不能确定,这些木瓜几天才熟一个。”“那不管了,你只要记得帮我留一个就是了,记住哈。”没等我开口,他就走人了。看着他的背影,我突然觉得这次行动压力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