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你说大臣们结党的基础是什么?”伊尔哈木往椅背上一靠,问到。
乌彦巴根想了想,说:“是理念,和对政策的认识。”
伊尔哈木似乎很认同这个答案:“没错,是理念,也是格局,你看,我们两个能想到一块去,并不是因为朕的学识能够和丞相匹敌,也不是因为朕的官职和丞相相同,更不是因为我们是同乡或者亲族,而是因为我们的格局,和我们看到的世界是一样的,我们的诉求是一样的。”
乌彦巴根表示赞同。
伊尔哈木又接着问:“那么丞相认为贵族们操控政府机构的基础又是什么呢?”
乌彦巴根答道:“那自然是在政府机构内有贵族子弟担任要员”
伊尔哈木摆摆手:“是,也不是”
伊尔哈木打断了乌彦巴根的话:“就算是担任要员,贵族子弟也不应该因为自己参与政事就以权谋私,这看似是一个阶层任官问题,是一个党派问题,但实则是一个广义的贪腐问题,朕没什么文化,但至少知道在其位,就要谋其事。帝国壮大,就要上令下达,统一调度,无间协作。结党营私党同伐异是帝国的大忌。”
事实上,伊尔哈木大可以使用国家崛起系统来维持政府机关的向心力,但伊尔哈木认为,使用国家崛起系统来压服朝廷官员的做法,是十分危险的,一旦使用过多,就会沉浸其中。
而不解决实际的问题,单纯依靠系统对国家的影响,则无异于扬汤止沸。点数是有限的,但一个不好的政治结构造成的官员、人民离心离德是无限的。点数能救一时,但不能救一世。
所以当务之急是改革喀山的官僚体系。
“我准备着手改革咱们喀山的流官体系。”伊尔哈木说道。
乌彦巴根也想到了这一层:“陛下圣明,那么我们该如何进行改革呢?”
伊尔哈木貌似看出了什么,道:“丞相恐怕已经有所对策了吧?”
乌彦巴根浅浅一笑,却道:“哪里哪里,只是一个不成熟的建议,陛下已经找出了问题的根源,下属只是依据问题提出对策而已。”
随后乌彦巴根又思考了一下,将自己的对策说了出来。
大概可以分为两项,第一项就是流官改革。
官员能够控制政府机构的关键,在于对政府机构了解的深入性,因为在任时间越长,其他人就越难取代他,他也就在这一个工作上获得了垄断。
那么对应这个问题的的方案,便是打断这种垄断,使官员们不能够长时间的把持一个工作。
具体做法就是,设立行政标准,每个政府机构的每一个位置都要有一份专门的工作守则和工作方式汇总,目的在于使任何新任官员都可以很快了解这个工作,也在于让所有官员的行动都有所准则,规范官员的工作和行动,整个国家将像一台巨大的机器一样精准而又高效。
然后设立真正的流官制度,每隔四年或者五年,任职的官员就要进行考绩,考绩高者升迁,考绩高但无升迁官职的平调后加俸,考绩低者贬官,考绩中等者平调,总之不让同一个人在一个官职上任职期超过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