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了一会儿黎子豪才道,“先去问问我那位法学博士老乡吧,如果需要请律师的话,可以让他帮忙。”
乔汉民也觉得有道理,于是两个人一起去找法学博士江洪涛。
看了他们带来的传票,又听他们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讲述一遍之后,江洪涛才问,“你确定当初股份转让的合约是跟连青松本人签的吗?”
“应该是吧?”黎子豪答。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这事不能模棱两可。”江洪涛正色道,“两种情况会导到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
黎子豪回头看了乔汉民一眼,才道,“当初连青松确实没有在场,不过我们是在井村药业深城分公司跟他签的合同,我们签字的时候连青松的名字已经签在上面了,中间人肖斌和连青松当时又都是井村药业的职员,难道这也能有假?”
江洪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他本人没有在现场就不能排除有人作假的可能,但是这事一时也不好做判断,你们如果有把握认定在合同上签字的人确实是连青松本人,这官司你们赢的希望还是很大的,可万一要不是他本人签的字,那你们就输定了。”
“那我们要怎么证明啊?”乔汉民突然紧张起来,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事会弄得如此复杂。
“可以做笔迹鉴定。”江洪涛道,“只要笔迹能对得上,那就说明当初跟你们签合同的人确实是连青松。”
“万一对不上呢?”乔汉民突然感觉心有点虚。
只听江洪涛道,“笔迹对不上就麻烦了,你们在媒体上发的那些关于连青松的言论如果确实对他造成不良影响的话,那么你们可能被要求民事赔尝,严重的话甚至需要承担法律责任。”
黎子豪盯着手中那张传票看了半晌,却有不同观点,“可是我们并不知道有人冒充连青松跟我们签字,而且如果合同上的名字真不是连青松本人签的,当初那份股份转让协议也就失效了,那我们岂不是可以要回当初卖掉的股份?”
“对呀对呀,这说明有人诈骗。”乔汉民一听激动得叫了起来,“那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要回我们的股份了。”
“话是这么说,但也有例外。”江洪涛再次给他们泼了一瓢冷水,“问题的关键是,那些股份已经被买掉了,法律保护善意第三方的权力,第三方如果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买下这些股份是不需要退回的,你只能找骗你的人去索尝。”
乔汉民一听,顿时急坏了,“也就是说我们要证明沈重楼是跟连青松合起伙来骗我们才能拿回股份?”
江洪涛点头,“理论上是这样的,据我所知沈青黛的股份顾少卿替她是从中村幸子那里买的,这就很难证明是沈重楼有没有跟连青松合伙骗你们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事情越来越复杂,黎子豪和乔汉民像两个泄了气的皮球,“难道就没办法了吗?”
“现在有两个办法,一个是在你有把握胜诉的情况下积极应诉,等开庭之后拿出证据证明你们没有诽谤,所以也不存在名誉损失。”江洪涛接着道,“另一个方法就是,在没有信心胜诉的情况下,直接找连青松跟他认个错,请求庭外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