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楼将王大奎拦住了,他知道像王二娃这种长年在社会上混的人,性格已经打磨得刀枪不入了,父亲的打骂对他来说已经起不么任何教育作用。
其实他很不喜欢跟这种油盐不进的人打交道,因为无论你说什么可能都是鸡同鸭讲,他根本听不进去。
只是他同时也明白这个王二娃真有可能是明天专利案的关键证人,如果能说服他说出心中的秘密,自己可就可以赢得这场官司。
因此,沈重楼只能继续耐着性子循循善诱,“我知道你肯定也是被他们骗了,实话告诉你吧,李子欣偷了我师傅的秘方再卖给中村幸子所在的井村药业,井村药业想把那个方子据为己有,今后我师傅如果想用那个方子还得给井村药业交钱,那可是个东瀛人的公司,难道你愿意眼睁睁看着咱们国家自己的东西就这么成了东瀛人了?”
王二娃原本昂着头,像一只好斗的公鸡,听到这话之后倒是把高昂的头低下了,不过还是没有作声。
沈重楼知道他的心思已经有所松动了,于是又加重了语气道,“即使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你肯定握有井村药业或李子欣的把柄,否则不可能由中村幸子亲自安排你的工作,如果你真的看到他们曾经做过什么不法勾当,最好现在就说出来,我们已经起诉了李子欣和井村药业,你如果不主动出来揭发他们,等警察查到你头上的时候那就会以包庇罪被一并起诉。”
听到沈重楼这翻话,王二娃倒真不再像儿刚才那样否认跟李子欣和中村幸子认识了。
只低声说了句,“不是我不想说,是不能说。”
“浑小子,都这时候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想气死老子吗?”王大奎冲上去又要打人,再次被罗晋生拦住。
王二娃看了父亲一眼,几次欲言又止,把王大奎给气坏了,上前就是一个耳光,“再不说我打死你。”
“那人就打死我吧。”王二娃似乎也来了气,冲父亲大声叫道,“死了倒干净。”
“你即然连死都不怕,那为什么不敢说出来呢?”沈重楼借机质问。
而王二娃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不愿意开口说出他的秘密,无论沈重楼怎么利诱,他父亲怎么威胁,他都一声不吭。
几个人一直折腾到凌晨两点多钟都没有个结果,最终只得无望地放弃。
罗晋生住在公司员工宿舍单独住一间,屋子里有两张床,沈重楼让王大奎父子晚上跟他一起住。
时间已经太晚了,明天一早还要起来去出庭,沈重楼没有回芳菲苑,拿了条毛毯直接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凑合一宿。
他多么希望明天早上一觉醒来王二娃自己就想通,主动把他心中的秘密说出来。
第二天早上一觉醒来,罗晋生和王大奎发现王二娃不见了,慌得起身去找沈重楼,然而敲了半天门都没有人回应,推开门一看他根本不在办公室里。
在厂里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他们两个,又到外面问值夜班的保安,也说没看到他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