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湖有些听不明白大孙子的话,对沈家来说,应该不用担心制药的问题,对他来说,再难道制的药只要有方子,就没有制不出来的。
相反,钱对他来说才真是个大问题,这些年诊所赚的钱差不多就是够一家人的花销,剩不下多少闲钱。
如今家里又有两个孩子去上大学又得花钱,家里一下子就掏空了,哪里还有钱来买秘方?
跟如此神奇的秘方失之交臂虽然他也很惋惜,可现实如此他也没办法,不得不给大孙子泼一漂冷水,“按方子制药我们肯定没问题,可你刚才不是说买下这个方子至少要十五万吗,我们家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
沈广白也觉得可惜,低头沉吟片刻,便抬头对沈泽湖,“我们要是不买的话,估计就要卖经东瀛人了,这么好的方子无论如何都不能落到东瀛人手中,要不我们跟各房借一点凑一凑吧,最好能把它买下来。”
沈泽湖听后,当即表示赞同,“你说得有道理,小九明天让各房都回来吃晚饭,我来跟他们说。”
“知道了爸爸,我明天去一家家通知他们。”
沈青黛一直是沈家的小小通讯员,每次有什么事要让哥哥们回家都是她挨家去通知的。
沈重楼刚才之所以一直没有说话,只是想看看阿公和父亲的反应。
见他们要借钱来买这个方子,他心底就有数了,知道他们的想法跟自己一样,都认为这个方子无论如何不能落到东瀛人手中。
因此他终于开口,“阿公,爸,钱的问题你们不用担心,我这里有。”
“要十五万呢,你一个小孩子哪来的那么多钱?”沈泽湖显然没太把他的话当回事,“这事你就别管了,我跟你爸会搞定的。”
“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你们了,春节前我跟涂洪兴去申城确实买了股票认购证,当时怕你们担心会亏钱,所以不敢承认,说是帮涂洪兴买的,其实那二十五套全是我的。”
沈重楼说完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存折,递到沈泽湖面前,“阿公,这里有五十万,我们家的房了也旧了,您拿这钱把这房子翻新一下吧。”
此时现场除了沈泽湖和沈广白之外,还有范春兰和林佩兰收拾好也都出来了,听到他这话惊得目瞪口呆。
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小子居然藏得这么深,把买股票认购证的事推到涂洪兴的头上。
他们确实听说年初到申城买股票认购证的人都发财了,同时也觉得奇怪,涂洪兴即然买了二十五套百张连号的认购证,那就应该是大发横财了,怎么听说涂家二儿子结婚盖房子还在借钱呢?
只是他们没好意思问,毕竟这是人家的私事,也许人家有钱也还故意装穷呢。
毕竟穷亲戚太多,要是知道他们发了横财,没准第二天来借钱的就挤满一屋子了。
到时候借又不是,不借又不是,还不如继续装穷。
沈泽湖将那本存折打开,看到一个五字后面居然真有五个零,这让他震惊不已,“重楼,你给我说老实话,这真是你自己赚的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