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娃子,似乎对老夫很不满?”赫泮老人倒也敏锐,一下子就察觉到了所锦一瞬间的脸色。
“您怕是看错了,晚辈有何不满?”所锦微微一笑,暗暗潜藏起了心中的嘲讽和冷漠。
“晚辈出外一天,有些累了,先行告退。”说着,所锦就淡淡地作了个揖,快步地回去了自己的。
所锦回到了未尘居自己的房间,就狠狠地甩袖,把门摔个铿锵有力。
房梁处突然传来一声噗嗤笑声。
“阿锦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火气?”一个悦耳的声音从房梁上传来,下一刻所锦却是出拳直直往后打去,拳头擦拭着一片衣角而过,很快就见赋隐闪在了一旁,连连叫苦:“不是吧,我这还没靠近就这么狠。。。”
果然他虽然躲过了所锦的攻击,但是身体却不知中了什么药竟然不受控制地僵硬摆动,看上去滑稽好笑。。。
要怪,就怪赋隐试图接近她。
这一次,所锦看着他,不说话,疏离和冷漠毫不隐藏。
“我没有心思陪你玩猎人和猎物的游戏,我希望我们不会有下一次,你也知道一个投毒犯,魔王子的伙伴,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所锦当然知道,赋隐和岳熵等人对她四处的调查和提防,但是一面对她防备,一边对她柔情蜜意,就太掉身价了。
赋隐看着她,忽然勾唇一笑:“看来你今天心情不好啊,不如我们玩个游戏,你若赢了,我便不再纠缠。”
所锦忽然绽开了笑容,答了一声:“好。”
如果真正喜欢一个女孩,是不会将她推出去做赌注的。
如果是游戏,她就很乐意奉陪。
赋隐一反常态地将在赭方族的岳熵等人都叫了过来,包括赫泮老人,还有魏山尘,甚至还有和岳熵一起的赭柒。
也是这时候,所锦才知道赭方族其实为麒麟一族,和猎鬼族并不是对立的存在,反而是互相守护的存在,只是因为赭柒受不了魏山尘的念念叨叨,所以才时常挑衅。
让所锦脸色越来越冷,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这个狡猾的男人,她感觉自己被暗算了,但是却不明白他打的是什么算盘。。。
四月的天空有着一种朦胧美,夜幕降临,幽蓝幽蓝的天空中,一弯新月就从蝉翼般透明云层钻出来,泛着银色的清辉,不染纤尘,柔和地落在他们的背后。
偌大的外庭,岳熵等十几个人围成圆圈坐下,赋隐向大家讲明规则:其中一人拿花,另有一人背着大家蒙眼击鼓,鼓响时众人开始依次传花,至鼓停止为止。此时花在谁手中,谁就按纸条规定行事;偶然如果花在两人手中,则两人可通过猜拳或其它方式决定负者。
赋隐能够拿出的纸条,可想而知上面不会写着什么好内容,但是奇异的是,众人竟然毫无异议。。。
所锦面色如常,太阳穴却突突地跳,暗自猜测,难道是她最近被赋隐的一惊一乍影响太大,所以总是疑神疑鬼,胆小如鼠???
第一场,赫泮作为击鼓人,背着大家,优雅地拿起了鼓槌,一声声有力的鼓声响起,一簇绚丽巨大的花朵开始轮流传过每个人的手里,众人都屏息凝神以待,生怕一不小心就成了中彩人。
“咚!”
第一个中彩的人,是魏山尘。
呆萌的他在接过了天烬的手中的花团之后,想要转交给下一个人,却被在他次位的回刑卓一瞪,只敢攥着花朵,直到鼓声停止。
一个巨大的银白色的四方透明箱子被赋隐的手下抬了出来,里面都是纸团,但是抬着箱子的几位大汉却显得极其吃力,等到放下之时,已经满头大汗。。。。
赋隐对着魏山尘伸出手作指引状:“族长大人,请吧。”
魏山尘走向了箱子,低头看见银箱上镌刻着几个字:众生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