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黄瓒以为当了吏部尚书,想抵赖就能抵赖?
皇帝怕不怕?
张左你怕不怕?
黄瓒道:“老朽会尽力帮陛下打点,至于能筹措到多少,要看有多少人愿意出银子。现在户部尚书的位置还没确定下来,老朽不知是否能从户部筹措一批款项出来……”
张璁马上明白了黄瓒的意思。
要银子是吧?
十万两别想了,皇帝一年才给我三十万两的任务,你上来跟我讨要十万两,怎么着,要给我个下马威?
我都当过吏部尚书了,致仕就致仕,就算我没把门生故旧安排起来,但至少我个人的前程已满足了,可以圆满退休了。
不能总想着从我这里索取,让我掏钱吧?
那行,我走后,户部尚书的位子要按照我举荐的人往上提拔,你若说不行,那咱免谈。
我也不是说要撂挑子,你张璁做不了主,找个能做主的人来跟我谈,比如说张左!
……
……
张璁从黄瓒府上离开时,脸上满是羞恼之色。
一直拿捏得死死的黄瓒居然跟他玩心眼,把他哄得团团转,大出张璁意料,这时他才知道自己入朝时间短,从政经验不足乃多大的劣势。
不用朱浩出手对付,光是这群官场的老油条,一个个都能让他喝上一壶。
张璁只能试着去联系张左,但目前张左却没有见外臣的打算,似乎也在避嫌,张璁能见的只有黄锦。
“……黄公献不肯出钱来为安陆地方筹谋建设资金,提出要按照他的意思来提拔户部尚书,甚至户部侍郎也要用他的人……”
张璁跟黄锦说这个的时候,倒没觉得如何。
其实这也算是一种试探,看看皇帝是否真的愿意为了利益,在官职方面做妥协,直言不讳是有让黄瓒出来当炮灰的意思……这话出自黄瓒之口,可不是我说的,我只是负责传话,跟我没关系。
黄锦瞠目道:“这是要让大明官场,自上而下卖官鬻爵吗?”
张璁苦笑一下。
这不是陛下给黄公献出的难题?
要说卖官鬻爵,那好像是陛下的事吧!
“这就有些不识相了,不过户部本就多为黄公献的人把持,应该能把场面撑起来吧?总不能把户部交给外人打理……”
黄锦有意无意说了一句。
张璁对此很意外。
照理说黄锦只是个提督东厂太监,目前虽然挂回了司礼监秉笔太监的头衔,但以黄锦的身份地位,要不是皇帝有把户部交给黄瓒亲信打理的想法,黄锦这样听命办事的太监,会在他面前说这话?
“那陛下是要将户部交给黄公献的人?这……陛下是否有被臣子胁迫的嫌疑?”
张璁适时挑拨离间,要让黄锦知道,黄瓒可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说他恃宠而骄都算客气,简直是拿交银子之事来跟陛下漫天要价呢。
他要的价码,就是把朝中他派系的人给提起来,让朝堂听姓黄的。
黄锦道:“这点母劳张学士担心,一切尽在陛下掌控中。另外,最近陛下提出,要在内阁增加一
人,不知张学士你作何想法?”
“这……”
张璁又在想。
我是否入阁,你黄锦来问我意见,到底这话是你问我,还是陛下让你来问的?
“张学士考虑一下,这时候入阁,只怕会遭来杨阁老敌对,这话咱家问过几人,好像没有人愿意给出肯定答桉。”黄锦道。
张璁又很惊讶。
皇帝想让人入阁,还让黄锦询问过不少人的意见?
都有谁呢?
难道现在朝中除了他张璁外,还有别人更适合入阁?
桂萼在不在其中?
张璁本以为把朱浩赶走,入阁就没人跟他竞争了,但现在看来,面临的压力仍旧不小。
“席部堂最近上疏提请致仕,陛下的意思,让他入阁做两年,张学士不要多想。”黄锦明说了。
你别瞎猜,陛下属意下一个入阁的人就是席书。
席书总比你牛逼吧?
人家是礼部尚书,在议礼这件事上不见得比你功劳低。
当然论议礼事,你们的功劳都没法跟朱敬道相比。
“那就请黄公公跟陛下明说,黄公献在出钱出力方面有条件,剩下的……在下只能尽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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