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浩微微颔首:
孙交脸上满是宽慰:
朱浩道。
孙交横了朱浩一眼:
朱浩点头,
孙交道:「先前我给过你名单,告诉你哪些是老夫信任的人,他们在朝中事务上,应该可以帮到你,但你别指望在议礼这种事上,他们能站在你这边。
朱浩点点头:
孙交听了深感欣慰:
......
········
孙交认真地做交接的事情,朱浩知道,这次孙交离朝之心非常急切。
说是年底前,但估计要不了年底,孙交就会耐不住性子离开,离朝后会马不停蹄回湖广过他的闲云野鹤日子,从此不再过问朝事······这是官场老油子明哲保身的常态,当年刘健、谢迁辞官便是如此。
朱浩把孙交送上轿子,这还是朱浩自己的轿子,当下只能用来尊老了。
目送孙交离开,朱浩这边十多名随从人员马上靠近,贴身保护。朱浩既不回翰林院,也不去朝廷任何衙门,就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好像在想心事。
朱浩走了一段路,一名充作随从的便衣锦衣卫过来小声通禀。朱浩点头。
信步往前,到了就近的茶楼,不多时张佐便到来。
朱浩看起来闲散,可一旦他在京城,会比朝中任何一名大臣都要忙碌,因为朱四这边的大多数事情,都是朱浩在主持,连张佐这样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几乎都围着他转。
张佐坐下来,劈头盖脸道:
朱四说到底,还是个有名无实的皇帝,看起来皇位稳固,但跟大明几乎所有皇帝一样,在经济和政治上均被文臣裹挟。
文臣在大礼议问题上处处被动,可要限制皇帝你花钱修家庙,那还不容易?随便说句没钱,朝廷就调拨不出钱粮,一件事能拖个一年半载,让你有心却无力,尝尝我们文臣
在朝堂上受尽被动的感觉。
张佐道:
朱浩点头:
张佐一脸叹息之色:张佐很清楚现在皇帝的家不好当。
他跟朱浩都很清楚,朱四的面子是建立在基础上的,因为皇帝有自己的私人小金库,做事上摆脱了朝廷的限制,才让皇帝可以不用在意大臣怎么想,朝堂上想怎么争怎么争,但皇帝要花费的钱财不是一般人家能比,动辄几十万两上百万两,是谁都没法为皇帝打理好这小金库。
这还只是大头开销,私下里,皇帝手下那么多人嗷嗷待哺,很多人靠当寄生虫生存。
朱浩道:
张佐为难道:
朱浩叹息:
张佐一听,你这是放弃个人理想,全为皇帝谋一时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