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妈妈,我回来了。”约书芬放下背包,跑向厨房搂住了一位4多岁的中年妇人。
“别闹,烧菜呢,小心油给溅到。”中年女人笑呵呵地说道。
约书芬又走向软椅上那位看报的中年男子,从后方按住了他的双肩,俯身凑近报纸:“爸——有什么新闻呐?”
中年男子指着报纸上的头条:“你看,出现了一起杀人案,我们13区的一对夫妇,被歹徒杀害,尸体被劳伦河的大水冲到了5区。警方已经开始侦查了。”
“唉?是不是凯丁路被杀的那对有钱人?”母亲在厨房接过话头。
“对,是鲁宾夫妇,我早前因为工作的关系,还见过鲁宾先生呢。没想到啊。”
“不过,你还是不要给阿芬看这种新闻了,她还小呢。”母亲宠溺地说道。
“也是,阿芬你看,这个表演地点,离我家也不远哦。”父亲指着报纸不起眼的一条娱乐新闻,有一家马戏团在13区圣堂中学附近表演。
“表演?好喜欢。”约书芬说道,“家附近的下沉广场就有福利院的儿童在表演。小时候我最羡慕能表演的人了,一直梦想穿上那种服装呢。”
母亲将意面夹到餐盘里,撒上了黑胡椒,说道:“你小时候不是有过表演么?”
“真的?我怎么不记得?”
“喏,你自己看画像。”母亲指了指物品柜格子里装裱过的画像。在当地,遇到重大活动,很多父母都会请画师帮忙记录,方便以后回看。
约书芬仰头看着柜子最上面一层,是一张7寸大小的画像,一个小女孩,快乐地舞着手脚,身穿一套老鼠服装,脖子上挂着半块被咬过的奶酪。头套很大,老鼠嘴上方的两颗龅牙,正好挡住了眼睛。
母亲把面条放到了餐桌上,笑道:“怎么样,很可爱吧?你当时可是乐翻天了。”母亲解下围裙,转身向看报的男子问道:“对吧,老公,你记得的吧?”
中年男子微笑着点头:“呵呵,当然记得,服装还是我帮忙做的呢。”
“那个,是我吗?眼睛被挡住了诶。”
约书芬很快吃完了面条,把包拎回房间,准备洗澡。
“你有封信,我给你放桌上了。”妈妈提醒道。
“好。”
约书芬关好房门,桌面上放着一个大码的深黄信封,封面上没有标注任何信息。从外形上看,它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可以装东西的袋子。
约书芬去掉火漆下方的蜡封,里面是一张考究的牛皮纸,纸上写着一首情诗:
我要留住世间更多的美好,
寻觅一个有你的温暖的家。
我愿为你驱散一切的阴霾,
我的存在就是为了用鲜花将你淹没。
约书芬抚摸着粗糙的信纸,心中小鹿乱撞,写得好好,谁寄的呢?不会是有人恶作剧吧?忽然,她像是反应过来了,呵呵,原来是你呀,月亮脸麻吉。
“我?”第二天在学校食堂吃午餐时,当约书芬念出情诗的时候,麻吉一头问号。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这种肉麻的话,我是不可能写的。”麻吉用叉子挑了一些面条,边嚼边说。
其实约书芬心里也觉得不是他,只是,除了麻吉还会有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