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我，刘麻子这人是干什么的。”许大茂问道。

“刘麻子啊，东直门外那造纸厂的工人。”司机说。

“他家几口人，他爹妈兄弟几个？有什么亲戚？跟娄家什么关系？”

“兄弟就他一个，他说自己没爹妈，但老街坊都说，他妈就是这娄家的刘妈，他自己从来没承认过。大哥，您该不会是执法者吧？”

许大茂狠狠踢了司机一脚。

“执法者？我要是执法者现在就毙了你！以后有事我再找你。快上车，他们来了！”许大茂懂了，这特么刘妈果然有动机啊，原来有个来历不明的儿子，嘿嘿，看来这事还真不是盖九城和娄天鹰指使的。

但是，许大茂不打算报官，娄家明显当初公私合营时隐瞒了大量财产，这时代很容易被充公，那样就没他什么事了。

许大茂跟着急救车去了医院，然后打电话通知了娄晓娥。

大夫一看这死状，立刻严肃起来。

“这俩人，都是吃阿片类药吃多了死的啊！你们家怎么有这东西？”

许大茂差点喷出饭来，我就说，一条止疼片能吃死人那？你以为止疼片吃死，跟阿片类中毒症状一样？刘妈你害人时，也心里有点常识行吗？

刘妈一看不好，马上道：“他们两个疼的太厉害，自己吃的。”

许大茂急了哪儿能这么回答啊，你家哪能有阿片类药物啊！

大夫听了马上就要报警，许大茂赶紧给他拉住了。

“这是药铺里的亲戚弄的，这俩人，都是听那我那药铺的亲戚，胡乱吃的野方子。娄老爷子说了，怪自己孩子命不好，就别叫执法同志了抓人，就连这俩死者，也不乐意连累那开方子的亲戚。”

大夫生气地道：“你们家人多长点记性吧，下次有病赶紧上医院，这不是自己找死嘛！那我就给你们算扁豆中毒死亡吧！”

许大茂答应，但总觉得娄家哥俩这死法太窝囊了，还不如大宅门电视剧里，白家老六的死法有震撼力。

娄家老二老三不明不白死了，娄家也没人会报官，都知道执法所肯定到案发现场搜查，一大堆金条被人家搜出来咋办？

第二天，许大茂请假，去瑞蚨祥买了上好的寿衣给二人穿上。

因为是火化，所以寿材就不用了，骨灰盒等物件等到火葬场再说。

娄家人哭哭啼啼，许多亲戚问讯赶来。

“大茂！”一个茁壮老者，耳朵上放着根烟，跟许大茂熟络地打招呼。

这人…这是我爹啊！

“谁叫你来的！”许大茂都快哭了。

“许大茂，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亲家这么大的事，我能不来吗？让我看看这俩苦命的孩子…”许老爹道。

“爸!你来了！是我给公社打的电话，没想到你亲自过来了。快拿着，这是车费。”娄晓娥一边说，一边给了许老爹1块钱。

娄家儿媳妇什么的，家里来的人就更多了，除了娄老爷子平静无波，而其他人都显得痛不欲生。

放在解放前，穷人很难过丧事这关，有好多为了办丧事，连房子都给卖了。好在娄家有钱，加上新时代丧事一般从简，所以才不觉得办事吃力。

因为不是好死法，所以大家一合计，都希望快点火化，就是娄天鹰出差，还得两天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