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缓缓拂过,透过窗纱带来一丝凉意。
杨灏天住过的房间里,陈佳佳在窗前站立,面露苦涩,徒感遗憾。
眼前所见,只有空荡荡的房间。
早一天,晚一天,相逢与错过,一步之遥,空磋叹语。
不经意间,泪水从侧脸滑落,她却无法用它们粘接手中已折断的吉他,尤其是“cjj”这三个字母,因为断裂而被分成两半。
“上苍若真的开眼,请保佑我能见到他一面!”陈佳佳在心中暗自向上苍乞求着。
蓝岚递过去一张纸巾,轻声问道:“佳佳,你们应该是认识的吧?”
陈佳佳苦涩地摇摇头说:“蓝岚姐,我真不认识天仔,我接过他寄来的一个包裹,里面有一封信和一盒磁带,《太委屈》就是磁带里面的其中一首歌。”
蓝岚脸上流露尴尬之色,一时间不知所以,也对杨灏天的做法感到无比诧异。
莫名其妙给人家寄一封信,还给了她整整一盒磁带乐坛梦寐以求的歌曲,这是什么操作?
想了半天,她觉得或许杨灏天和陈佳佳之间,可能有过什么交集,杨灏天心里有陈佳佳,但陈佳佳却对杨灏天毫无印象,否则别无其它解释。
而这种关系,她理解为现代城市中不用解释、不用猜测的最安全的“奇怪”关系,其中感受冷暖自知,亦或者是人生中的一种心理慰藉。
隔天上午,蓝岚将韩玉茹和陈佳佳送到机场,直到看着航班缓缓飞向天际,才转身离去。
折断的吉他,陈佳佳带走了,是蓝岚亲自给她打包办理的托运。
但蓝岚没有将杨灏天的手机号码告诉陈佳佳,她吃不准杨灏天的行为意欲为何,所以心存忌讳。
时间在流逝,夕阳映照在羊城市车水马龙的道路上,下午6点的人行道里下班的人们赶路匆忙。
廖和忠经过几天连轴转的应酬,今天终于回归正常工作状态,和关少杰在办公室里商讨《星晴》的宣传计划,两人脸上愁容满面。
按照关少杰这几天定下来的宣传与发行计划,从八月25日开始,蓝岚就要带着歌手赵若颖在全国各大电台播音室、电视台之间来回的跑,努力地为《星晴》做宣传,一直到九月十日才能告一段落。
而上电台、上节目都是小事,辗转跑多个城市也没什么,最让人难受的是最近有很多的大牌歌手依然处在宣传阶段,所以,大家都在做宣传,你要上档期,可以,等,耐下心来等。
这是一直以来的规则,在乐坛从来没有先来后的说法,赵若颖毕竟是个新人新歌手发新唱片,在档期安排上即使定下了时间,只要有比你大牌的歌手要求提前安排,赵若颖就必须往后靠。
没办法,大歌星是流量,代表着收视率、收听率,发新专辑主动提出来上节目,任谁也会做出选择,如果你赵若颖要讲规则,讲秩序,那么等待她的结果必然是无限期搁置,你还无可奈何,毕竟人家的合约里面可是有免责条款的,连打官司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现在关少杰手上的宣传表上面的最新档期时间安排,超过6%都是标注“等待安排”这四个字,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偏偏有气还没处撒。。
关少杰说:“要不我去跟星光娱乐的孙健康商量下,看看能不能安排一下让《星晴》顺利按照宣传计划走完这半个月。”
廖和忠摇摇头说:“《云的泪》这段时间一直被《我的故乡》给压着,成绩就差那么一点就可以上销售榜首,换成谁也不会让步的?加上《太委屈》还在排着队,谁也不会让步的。”
关少杰呼出一口气,靠在沙发椅背上说:“那《星晴》只能一边宣传,一边筹备发行上市,按照点播榜的排名,销量应该差不到哪里去。”
“嗯,也只能这样了。”廖和忠无奈地说道。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人未至声先到,蓝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廖总,关总,时间全都定下来了,我和若颖今晚要飞沪市,赶明天下午的通告。”
廖和忠和关少杰齐刷刷地转头望去,只见蓝岚手里拿着一叠传真纸进来,面带喜悦之色,好像在街上捡到金子一样的欢喜。
廖和忠从沙发上猛地站起身伸手说:“真的吗?我看看。”
蓝岚将手里的传真纸递了过去:“这是刚刚接到的通告,上面都有时间标注,还叮嘱我们一定要准时到场。”
廖和忠接过拿在手上,顾不得坐下便看了起来。
沪市广播电台、浙省电视台、燕京音乐电台
一共十几个媒体渠道的通知,上面都有明确的时间标注,而且上面只有两个唱片的名字,《星晴》、《太委屈》,而且《星晴》的时间比《太委屈》还早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