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惊生说今天要回来,岑母起了个大早,要到菜市场去买新鲜的食材。
岑母都收拾妥当了。
岑父则还坐在沙发上端着茶杯慢慢喝茶,手上还拿着一本书不紧不慢的地翻看。
“快点啊!”岑母站在玄关处催促“磨磨唧唧的,真是受不了你!”
听到妻子不高兴了,岑父才把手中的杯子放下来,从茶几上摸出眼镜带上,笑着说:
“来了,来了,你总是那么急躁,生生还要一会儿才到家呢。”
他一边说,一边朝岑母走去。
“去晚了新鲜的菜都被抢完了!”
岑母给了岑父一个白眼,等岑父把鞋换好,她才挽住岑父的手,嘴里还再催促。
“快点!”
面对妻子十几年如一日的急性子,岑父无奈的笑。
岑母名叫岑丽,岑父叫李天林。
岑惊生随着母亲姓。
岑父岑母是自由恋爱,正常婚姻,让岑惊生跟着母亲姓,纯粹是因为李天林心疼妻子。
他认为在孕育小孩儿这件事情上,岑丽要比他付出的要多得多。
就算岑惊生随了岑母的姓,那不也还是他李天林的孩子。
岑父在这方面想的很开,并没有太纠结于孩子要随谁姓。
他更没有为了要拥有一个随李姓的孩子而让岑母多受一次怀孩子的罪。
岑母年轻的时候强势,风风火火岑父则完全相反。
他清瘦斯文,脸上总是带着温和的笑意,仿佛能包容一切。
光看表面完全看不出来他是一个商人,反而更像一个教书育人的老师。
岑母对岑父这温吞的性格很不满,不知道抱怨过多少回,但她从来没有说过后悔和岑父在一起。
听到岑母的抱怨,岑父也只是笑着上下轻抚岑母的后背,轻声劝解她不要生气,自己会改的。
天生的性格哪里那么容易改变呢?
岑母也只是工作压力太大了,有时候需要找一个宣泄口,而岑父也从来没有把岑母的气话放在心上。
两人就这么在爱与包容之中度过了大半辈子。
一路上岑母都把岑父挽的很紧。
他们住在老城区,这里老年人居多,闲着也是没事儿,有几个精神特好的老头儿,天天都喜欢在街边搭桌子下棋。
岑父是一个棋迷,最喜欢看人下棋,岑母不挽紧一点,岑父估计走不到半路就会被棋摊子给绊住。
就算有岑母拉着,岑父的眼睛还是时不时忘棋盘上瞟。
岑母稍微用了一些力气,差点儿给岑父扯一个踉跄。
“快点儿走,不许看!”
“好好好!”岑父稳住身形,克制着眼神不去看下棋。
他顺从的态度让岑母十分满意,一路上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话。
多半都是和岑父讨论今天要做什么菜式。
岑父哪里懂得这些。
年轻的时候他也学过煮饭,可是做出来的东西无一不是难吃的,学也学不会,他也只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