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

苏浊的奔驰牌9s型轿车风驰电掣般驶出了朝歌隧道，出现在朝歌机场入口处不远的朝歌港口的东侧。他核对了一下方向，找到了机场路，过了航空大楼便向左转。离进口道路还有三百码的时候，一个飞机库在黑暗中已隐约可见，上面印着一个很大的“7”字。苏浊把车缓缓地开进了停机坪，欠身下了车。

大楼的后面闪出了一个穿着蓝色飞行服的圆脸男子。

“是苏浊吗？”他喊道。

那人的口气很友善，望舒听不出他是什么地方口音。

“正是我。”苏浊说着，锁上了车子。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来人说道，“就差你一个人了，他们都登上飞机了。”

他们转过大楼，苏浊觉得有些紧张。

飞行员似乎觉察到了苏浊焦虑的心情，“坐飞机对您来说不是问题吧，先生？”他搭讪着说。

“虽然是第一次，但这无所谓。”苏浊答道。

飞行员领着苏浊走到了机库，转过拐角，他们走上了跑道。

苏浊在跑道上突然停住了脚步，看着停在柏油碎石铺的停机坪上的飞机，他惊得目瞪口呆。

“我们就乘这个？”

那人笑道：“哪个？”

苏浊端详了半天：“就这个？这是什么东西呀？”

眼前的飞机是个庞然大物，要不是其顶部光秃秃的，非常平滑，你还真有可能联想到航天飞机呢。飞机停在跑道上，俨然一个巨大的楔形。苏浊心想，自己一定是在做梦。这东西看上去就像别克轿车，全然没有机翼，只是在机身的尾部有两个短粗的背鳍。艉部伸出一对导向装置。飞机的其他部分都是壳体——从头到尾大约有2英尺长——没有窗，除了壳体，什么都没有。

“这个家伙全速可达每小时两万五千公里。”飞行员介绍道，像个父亲炫耀刚出生的孩子。

“它是靠含抗氧化剂的氢气驱动。外壳是碳化硅纤维合成的钛金冲模。这架飞机的推力是2∶1，而大多数喷气式飞机的推力只是7∶1。英格兰那边一定是心急火燎地想见你们，否则他们可不轻易派这个大家伙出来。”

“这家伙能飞？”苏浊问道。

飞行员笑了笑道：“噢，当然能。”他领着苏浊穿过柏油碎石铺的停机坪，径直朝飞机走去，“我知道这家伙看上去挺吓人的，但你最好习惯它。五年之后，你看到的都会是这些小家伙——hsct型飞机，也就是民用高速飞机。我们实验中心是最先拥有这种飞机的用户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