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书上的记载，这种锻炼到先天差不多就是极限了，先天过后这种单纯的灵气操作已经无法使灵性增长，需要学习更复杂、更全面的知识来让灵性成长。

而先天级的灵气恢复，已经可以做到全身灵气用光之后，一个时辰，也即两个小时的全力周天运转就能完全恢复的程度。

舀了口水，吴风平心静气又运转了一个大周天。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只要能完整认知到灵气存在，就算是仅一个大周天练出来的稀薄灵气，他也可以控制。

轻轻张开手掌，比之前肉眼可见的透明气流清淡了很多倍，完全无法用知觉探查到的灵气正缠绕在他的五指上。

“去。”

他尝试着像刚才一样把灵气发射出去，但很勉强，灵气基本上在脱离他指尖的瞬间就消散开来，彻底和他失去了联系。

“看来，灵气的浓度和受控制程度是正相关的。灵气浓度越高，对命令的接受就越清晰，换句话说就是，灵气浓度决定了命令的强度，那似乎可以这样……”

吴风这次进行了十个大周天的运转，然后利用灵气在失去功法引导时，会在体内自然扩散的现象，把灵气分成了不同浓度的三份。

“汪师兄给的书上没有关于灵气量化的内容，看样子暂时得我自己来。”

感受着自己三根手指上缠绕的灵气，就把接近一个大周天能练出的灵气浓度作为‘一’吧。

十、三、一，目前有这三种浓度，都无法用视觉察觉到，因此灵气能离体的距离都有限。

微微移动手掌，‘一’立刻就消散了，看样子灵气的控制距离是按最近肢体位置来的，就算自己身体和灵气的距离没变，直接接触的部位移动，就会对控制力产生影响。

再移动五厘米左右，‘三’也开始消散，不像‘一’消散的那么迅速，离开肢体后连他的命令都无法接收，‘三’在接到他命令‘凝聚’后，消散的速度明显要缓慢很多。

而在将手掌挪开半米，整个手掌都靠近胸侧的时候，‘十’才开始消散。

灵气浓度的影响似乎并不是倍增的，浓度只要稍微提升一点点，对控制精度的提升就非常明显。因为灵气容量的影响，‘一’其实比真正一个大周天修炼出的灵气浓度要大，而‘三’就比较接近真正的‘三’。

也就是说，在浓度没有达到三倍的情况下，实际表现出对命令接收程度的影响远超三倍，几乎没有和五厘米的差距异常明显。

可以得出结论，在一般情况下，提升灵气的浓度，也即灵气的质，能获得的收益要远超提升灵气量的收益。

即，功法选择的时候，阴属和偏阴属的功法，仅在灵气效力上是要强过阳属和偏阳属的功法。

当然，吴风这个推论肯定是有漏洞的，如果阴属功法真的全面碾压阳属功法，那除开一些因为个人情感和闲情逸致的家伙，所有人肯定都会去练阴属功法。

既然阳属功法能存在下来，还成为主流功法的一支，说明灵气量肯定有独属于它的作用。

在吴风不断实验，探索灵气效果的时候，在距离他房屋不远处的水潭里，蜷缩成一团的白师姐将眼睛疲懒地睁开了一条缝。

“五天，还算不错，不过看他对灵气的新鲜样，不太像大宗门里出来的。看来这纯阳宫的印记有点蹊跷啊，我得再观察一会。”

“……”

一串泡泡冒起，和一小团的小白蛇相比几乎占据了整个潭底的巨大蛇影轻轻挪动了一下。

“你别挤呀，我没地待了。还有你说啥？什么叫我寂寞了！我是为了咱俩的安全着想，别以为正道宗门里的弟子就一定是好人了，小心无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