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有梦，梦桑榆。”

“哥哥有没有想过，神一梦，又当何如？”

宋瑶仰望的黑色长空，即使没有群星点缀，在她的眼中依旧多姿多彩，从她的言语间透露出来的语气，有种满足的呓语，仿佛在和所爱之人亲腻的耳鬃撕磨。

陈尘在心底思忖，虽然不明白宋瑶为什么一直喊自己哥哥，不过有一个好处，对方变得很善谈，他想可以借此弄清楚一些缘由。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不是，你为什么会存在现实之中。”

宋瑶不在意陈尘所问，她清楚，是陈尘因为一无所知才会如此，她道：“哥哥想问，自己的梦为什么成为了现实。”

陈尘沉默了片刻，沉重的点头。

宋瑶讲了一个悠长的故事给陈尘听：“神拥有生命，拥有智慧，拥有体型，那神又和人有什么不同？”

“这世界没有神的存在。”陈尘再次回道：“我们从未见过，从未证实过。”

宋瑶接着道：“但是有文献记载，不是么？并且都有形象不是么。”

陈尘反驳：“那是文学家的臆想，是一种古老的统治手段。”

宋瑶嘴角上扬一个神秘的弧度，低喃着说：“那哥哥有没有想过，随着人不停的进步，人也终究会有成为其它文明眼中神明的一天。”

宋瑶回首看望陈尘，笑语嫣然继续说：“我想，哥哥该重新去定义，究竟何为神明，而人类奉若神明的初衷又是什么，是上天入地的神通，还是搬山倒海毁天灭地的能力？那哥哥还认为的神是什么样的存在？若哥哥奉若神明能力，其实人也早就拥有了，那人是否就是神？”

陈尘眉头忍不住长蹙，他无法去反驳这句话，不过宋瑶的话语，也让他放下了一些芥蒂，让他重新冷静的去思考审判局势。

陈尘并不想在神明这个话题上讨论太多，这在个话题他眼里就像是哈姆雷特，索性就问起宋瑶说出的一个地点道：“你刚才说无月之地，那又是什么意思？”

宋瑶不停的荡漾双腿，看起来如同一位无忧无虑的少女，但她的每句话，绝对不会让人联想到无忧无虑这个词语上，或者说她更像是天山童姥这一类的人物。

她双手捧着下巴，呓语：“这要说起来，可要比刚才的故事还要话长，因为无月之地，关乎人类诞生的起源。”

陈尘环顾四周问道：“无月之地，难道不是我们看到的这片地方吗？”

宋瑶噗嗤一笑说道：“哥哥现在生活的文明还无法探究生命的智慧阶体，难怪哥哥会问得这么笨。”

陈尘显得略有一些的尴尬，他好像遭到对方的鄙视了。

宋瑶摆了摆手，倒是显得无所谓的说道：“所谓的无月之地，即是初始的意思，也是本真的意思，它是支撑整个环节的中心轴。我这样说，哥哥应该能够理解。”

陈尘认真的思考过后，确实还是没有弄清楚，索性摇了摇头，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丢人。

宋瑶毫不吝啬的解释道：

“没有摆脱智慧阶体的文明，都要被放置在不同的时空里观察，而那些观察者把这个称为四阶段，那些存在四阶段里的生命智慧，会在这个过程中被逐渐的开放，直到把自身的一切利弊都展露无疑。”“对于观察者们来说，这正是他们所需要的过程，因为他们一旦发现观察的对象弊大于利，他们将亲手释放毁灭，即为天灾，他们是绝对不允许这类生命传承存延续下去。”

陈尘一下子似乎明白了不少，这也令他陷入了一阵的深思，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随着两人都沉默下来，连空气能以感官去感受到逐渐变得沉重，变得一片的死寂。

不多说，陈尘抬起头，他的内心仿佛积压了十万座大山，语气沉重的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一些？我想你和你口中那些观察者有者同样的身份。”

宋瑶笑道：“我已经把缘由告诉哥哥了，只因为我爱你，那是和任何生命所能理解的爱都不同，既不是亲情也不是爱情。”

陈尘对这样的肯定是不相信，这世间没有平白无故的爱，但他是选择问下去道：“那又是什么？”

宋瑶坚定的回道：“是永恒，对我来说，哥哥就是永恒，哥哥不存在了，永恒也不存在了，我爱的是永恒也是你。”

“但我们并未蒙面。”

陈尘很明显不太能够应付这样的问题，在宋瑶那似笑非笑的神态注视下，他故作轻松的再次说道：“好吧，我只是想说，我们只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见面。”

宋瑶忍不住捧腹咯咯直笑，或许是眼前的男子可爱到她了，她勉强忍住笑意继续说：“我们曾经在无数人海中擦肩，在亿万颗星球的距离中相遇，哥哥难道还觉得，即使我们是第一次见面，还显得无足轻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