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龙如履薄冰般来到王经理办公室,脑子飞速转着,装着不知道地问,是不是生产上又出了啥差错?还是出关质量上有瑕疵?王老板你这么大清早就发火,可没有绅士风度的。
龙龙为何要在这个问题上转个弯子,一是不明白王国民经理的态度?白莲把事件夸大了多少?二是龙龙毕竟是凌凤儿的同学,二人是可以换命的生死兄妹,不往坏的说尽量说好些。三呢,王国民与凌凤儿还是夫妻,打断骨头连着筋哩。如果整出三差两错的事来,这个锅谁背?
王国民经理非常恼火,气粗粗地说:“不是!是人命关天的事。”
王国民站起身子,在屋子中央蹲了数个来回,烟雾吐得把整个屋子堆都堆不下,将龙龙呛得喘不过气来。
他终于不再晃动,盯住龙龙问:“龙儿,昨夜的事如何解释?你是当事人,不得隐瞒真相,老实告诉我,我就听你一句话。”
龙龙心里打着鼓,忐忑不安地说了昨夜的事,不过抹去了那些凶人骂白莲见到男人就脱裤子的话,那样就把凌凤儿的嫌疑减轻了。
王国民经理哦哦地应着,突然打断了龙龙的话,大声问:“是不是凌凤儿派去的人?昨晚他藏我的车锁匙子,我就晓得要出事的。这个女人真是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反了,真他妈的反了,老子老王养个‘小女孩’算个球,多大点事,要派人来取性命,她不想过了还是想进去关几年,还是不想要吃饭的家伙了?简直是个蠢到家的妇人之见。”
龙龙听他如此横蛮,人反倒平静了,知道白莲哭诉昨晚的事,说是凌凤儿派去的人,也不过是一种猜测,没有证据,就是报公安机关侦查,那个地方也没现今安装的天眼,人证也只三人,不足以定凌凤儿的罪。
龙龙心中有底,吃定王国民的软肋也不过耍耍男人的虚伪。他坚定地说:“老王,你个大老板说句怎么也像个孩子,听风就是雨呢,就那么肯定是凌凤儿干的?证据呢?”
王国民经理用手指点点龙龙的头说:“龙儿啊龙龙儿,你是猪脑壳是不是?凌凤儿是你同学,你要把她往好路上引。她找那批凶人是要杀人的,万一搞出人命来,谁都脱不了爪爪(关系。”
龙龙见王国民经理把养“小女孩”说成一种天经地义的事,心就来火了,不过没发作,一语双关地回敬他:“老王同志,我的王老板,凶汉的事不能这样武断地说,就是凌凤儿派人干的,凌凤儿是什么人你是知道的,就凭她一杷青冈木棍决战黑社会,要弄白莲,也是小菜一碟,何须请凶杀人。再有凌凤儿就这点智商,能做成成功机密玩具公司?自己想想吧。还有你再往远处想想,事情会不会在你身上,你那么有钱,白莲又与你好,这是公开的秘密,是不是社会上的一些烂仔?要绑票白莲,借机诈的一笔钱也不是不可能。”
龙龙跟着就抛出这件事的利害关系,“你和凌凤儿是夫妻,饭可乱吃话不能乱说。如果把凌凤儿无中生有的拉在这桩打杀事件中,对你有什么好处?对公司有何益事?如果你坚持认为是凌凤儿搞的事,可以报警,让公安局立案侦查,查出是谁,谁就坐牢去。”
王国民经理见龙龙说得在理,托头想想,面孔有些为难,也就摆摆手说:“报什么警侦什么查?吃饱了是不是?一把屎不臭,要把它弄开来臭?一个小小的事闹得满城风雨,我还做不做生意?你龟儿子脑子也短路了是不?”
他站定身子,语气温和了很多,拍拍龙龙的肩说:“麻烦你去跟凌凤儿说说,不管这事是不是她所为,打打杀杀的事到此为止。再乱来,我打断她的腿。你见了白莲也这样说,是几个流氓地痞乱搞,不用怕,我报警了。男人嘛,该怎么说还用我教你?”说过他从办公桌内抽出一条中华烟,让龙龙拿去抽抽,跟着就讲了一些生产上的问题,然后挥挥手,让龙龙自个忙自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