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凤儿老公叫王国民,官家公子哥们,打扮起来牛光水发,牛得就如传说中的楚留香,十足的大众情人、国民老公,外加新派人物代表。
每次从医院回来,王国民就会变本加厉地在外住个十天半月,还会玩世不恭地戏耍她说:“黄脸女人,这是什么年代了?放开胆子泡女人,开足马力养老三,你以为还在闭关锁国,玩父辈那套独自为大的时期?现在国门都开放了,允许外面人进来做生意,还不允许我玩点新花样。你这个头发长见识短的黄脸女人,睁眼瞧瞧外面的老板,看看周遭有本事的男人,哪一个老板没有几个女同伴。
“那叫风度,你知不知?你都人老珠黄,放在马路边人人都叫你阿姨级的老女人,还占着位子不让能者上岗,时代的车轮还能往前推?你敢阻挡时代的进步,注定你的一夫一妻制遗臭万年。”
凌凤儿听了老公的话,心如打倒了五味瓶,酸甜苦麻尽知。她知道这个男人在这花花世界中,已经从人变成了满身长满生殖器的动物。
她改变不了这个潮流,只能坚守自己的底线。
她输头不输口地骂开了:“不知羞耻的东西,说话总在偷换概念。你名义上是找女助手,其实是嫌我老了,要讨小老婆,养小三,玩些男盗女娼的事。这种不要脸的话也让你说得理直气壮,亏你还读了几天书,算半块(个)文化人?”
凌凤凰坐上飞机,接来儿女,一同口诛笔伐,声讨老公的丑陋人生。
王国民还是那种死猪不怕开水烫。
凌凤儿无法,又去找来身居要职的老公公,让他评评儿子的这种做法,是否符合一夫一妻的婚姻法?是不是在打老公公提出的推翻旧世界建立新世界的脸?
老公公被激将得脸如同猪肝色,来了不由分说,上去就愤怒地给了王国民一个耳刮子,捂着自己的半张老脸说:“兔崽子,你这样做,让我老脸往哪里放?你一个高级干部的子女,干出此等伤风败俗的事,令我如何有脸去见亲家公?你这不争气的混账东西,拉出去砍了!”
王国民蔫了,他这套现代老板新玩法的理论没镇住她,没镇住儿女,更没镇住老父,人就野了,霸道地说:“我都这样了,你们看着办?时代在进步,我一个有能力的新时代弄湖儿,难道就不可以有两个女同伴?”
老父亲无语。
儿女流泪。
凌凤儿心一狠,果断地说:“跟老子玩滚刀肉是不是?你不让我安逸,老娘也不让你好过,离婚!”
国民老公奇了,往日离了老公就找不着北的老婆,如今也长反骨了?大声问:“怎么个离法?你爱怎搞就整搞?离了你老子天天做新郎,夜夜入洞房。”
凌凤儿不假思索地说:“全部家产归老娘和孩子,你跟那死婆娘赤条条的有多远滚多远。从此你向天有个球,往地球都没有,看你还有没有这种风流事?”
老公知道拐了,老婆也是个你杀皇帝她拉脚的女人。他忧忧郁郁地等凌凤儿向法院起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