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不信这么大的五里镇就没有安身之处?
鲜桃头一偏,把投向院门外的目光收回来,泊在陶艳美的脸上,有些犟倔的说。
洗好衣服,陶艳美将木盆中的水都一一倒净,然后把衣服一件一件晾在大门口钭拉的细绳上,一阵风吹过衣服发出啪啪响声,随着衣服飘荡,衣角上水啪,啪,啪的掉在地上。
昨天下午赵少侠找了我,他希望能和你重归于好。
妈,什么是覆水难收?就这是,其实我对赵少侠并没有什么感觉,这桩该死的婚事是钱广利和我爸,你极力促成的,订婚三年了,那时我还是无知的小女孩,经过三年风风雨雨的历练,我成熟了,我知道我需要什么样男人,赵少侠是个土包工头,他再有钱,骨子里粗俗是改变不了的,所以这次意外的意外让我有了解脱的机会,有了重新获得自由的机会,有了放飞的机会,妈,你也别苦口婆心的劝说我了,我永远不会和赵少侠这样毫无品位,认为有钱等于有了一切的男人生活在一起,我的生活我的婚姻由我自己来决定。
鲜桃站在院内,双手比划着,像演员在背剧本中的经典台词,脸上充满了激情,两眼闪闪发亮,细长眉毛蠕动着。
你和赵少侠订婚,当初不是你亲囗答应的,没有人强迫你?
陶艳美扬起眉毛,轻声反驳道。
妈,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我那时还是青涩的小姑娘,什么也不懂,美好的爱情能碰撞出激烈的火花来,可我和赵少侠在一起连起码的脸红心跳的感觉都没有,你说既便我俩结了婚,一潭死水,这样的婚姻能维持多久?妈,我们这代人和你们那代人不同,对于婚姻要么沉默,要么逆来顺受,可我做不到。
鲜桃,你是不是还惦记着那个于老师?
陶艳美小心翼翼的问。
不,于存老师是市里人,他是只大鸟,早晚要展翅高飞的,我这只家雀岂能他共飞,那不是现实的事儿,妈,你也别胡乱猜测了。
我这不是胡乱猜测,于老师得知你要解聘后,甚至以辞职来要挟校长,从这一点上看,这个男人是多么爱你。
妈,不是你想象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