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乐阳转头看向罗温斯，白丽蕊现在虽然看不见罗温斯，但是在那个世界时候见到过，所以他知道乐阳有一只小怪兽在身边，也就没说什么，静静等候乐阳的答复。

罗温斯说：“我不知道这个容器是如何形成那个世界的，但这一定不是这个容器的本身用途。我感受到的魔力全部来自那滴血，这个容器被这滴血影响两千年，虽然有些异常，也只是让它有些变化，但并未改变它的本质，这只是一个青铜容器。那个世界我猜测应该是巧合形成的，为什么是秦这个朝代，很大概率是那滴血导致的。如果我猜测没错，那滴血应该是来自项磐将军本体的血，血上残留他的思念。魔力和思念，再加上容器密闭让魔力散不出去，才形成那个世界。”

“这其中有个微弱的平衡，为什么每八天会重置一次，你看器身上的八个兽首，我能感受到兽首上残存着魔力，这应该与重置有关，至于更深的原理，我需要观察一阵才知道。”

乐阳听完，没听懂，又问了一次：“你还没说为什么不可能。”

“我刚说了器中界的形成是在一个微弱平衡下，我们几个的进入，导致这个平衡被打破。那些士兵能记住我们，这就是证据。还有就是你我进入的那些天都没吃东西，但是活得很好，你以为是因为什么？”

乐阳思考了一下说：“因为我们消耗了魔力，而魔力来自血滴。”

罗温斯点了点头，说：“对，魔力被消耗，平衡被打破，结果就是世界会消失。短期内魔力消耗不多，所以世界还正常运行，可是一旦时间过长，世界的异常会越来越多，最后消散。我想项磐将军也知道这件事，于是才有了你和他的对决。他要求你杀死他应该是为了让我们顺利地返回，也就是我们主动返回。反过来，如果没有在短期内做到这件事，将军未死，那最坏的结果可能是世界破裂，但我们却无法返回，随同那个世界一起泯灭消失。”

“……”

“我说的‘几乎’是因为我们现在没办法补充血滴中的魔力，甚至现在只能把它放在容器内，因为不知道拿出来后这些魔力会不会消散在空气中，而魔力一旦耗尽，这滴血就是普通的血，很快就会变质。”

“……”

乐阳没想到是他们破坏了那个世界，但是这些天与将军相处看，将军也已对这个世界厌倦了，也许他不自裁，不是不能，而是以前做过但是没用。他自裁后魔力并未消耗，过段时间还会形成世界。这也许就是他知道他死后乐阳他们才能返回世界的原因吧。

乐阳的人到来，成了打破平衡的破局点，只不过这个代价对于乐阳、将军，甚至是白丽蕊，都有些大。

乐阳挑重点给白丽蕊解释了那个世界不可能再进去，项磐将军也不可能再回来。

白丽蕊听完，没什么表情，可是她不自觉地流下了泪，一滴滴的泪水洒落地面。

她摸着自己脸，摸到了晶莹的泪滴，她有些羞赧地对乐阳说：“我怎么哭了？对不起，这里是老爷的收藏室，我一会儿打扫……”

乐阳挥了挥手，说：“你去休息会儿吧，裴老爷那里交给我来说。”

白丽蕊抹着泪水，从收藏室内退出。

乐阳看着手中的青铜容器，想着将军最后的那些话，他对罗温斯说：“我想有可能让师傅回来。”

罗温斯一愣，乐阳说的师傅是谁他当然知道，但是他不明白乐阳为什么会这么说，他在等乐阳接下来的话。

乐阳继续说：“这滴血的魔力是阴界魔力，只要能补充，那就能恢复那个世界。”

他看向罗温斯说：“而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之一，就是补充你的阴界魔力，现在我们又有了一个理由去找这个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