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子卓的电话是十点多打来的，此时执行完任务的两人正在一个路边摊撸串。这是他们找的第三个摊子了。

“遇到了些麻烦，我近期可能没法回你那里了。任务我结算了，明天会有办事员联系你们。”

“用不用我们过去帮你？”

“不用，你们级别不够，再多我就没法透露了。不用担心，有些麻烦但是对我来说没什么危险。”

“那就好。”

“我还要忙，等我回来再说。”

“好。”

尹子卓那边确实很忙，两人还未来得及怎么叙旧，对面就挂断了电话。

杜天纵拿着几串烤羊肉、牛肉、鱼豆腐等一堆串，口中吃着，等乐阳挂断电话，她问：“他说什么了？”

将刚刚的大致通话内容告诉这位吃嗨了的少女后，乐阳建议道：“吃完后，还是去我那吧，明天办事员联络时两人也好给另一个补充汇报。”

撸下一口烤大蒜配鸡胗后，杜天纵嘟着嘴说：“莫无忑，逆手音贼着是不是宅桌给阶然乌……”

乐阳看着她那鼓鼓的脸颊说：“你咽下在说话，我都听不清你说什么。”

几秒后，杜天纵清空嘴里的食物，还喝了口酸梅汁润喉，她说：“我刚说的是：尹子卓是不是接了鬼阶任务。”

乐阳正在挑剩下的烤串，听闻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如果真是鬼阶那也不是咱们能应付的。”

罗温斯正在吃着一串烤虾，自从上次吃了大龙虾发现能吸收其中的能量，他就对虾类情有独钟，可惜这些烤串中的虾没那个作用。

他举着个比他还长的签子给乐阳他们科普：“别把鬼阶、天阶任务想的那么难，也别认为人阶、物阶的就简单。”

乐阳吃了口烤大腰子，问：“为什么这么说？壹等平定员不是只能接人物两阶么，那这不是说明这两阶人物比后面的简单？”

路上没什么人，烤串的老板还在一边忙着烤串，再加上天色黑暗，没人发现有烤串无故失踪，还有签子飞在空中。

罗温斯继续说：“不是这么算的，除了神阶任务外，其他任务都是根据任务目标定的位阶。比如崔唐是人，所以联合会定的是人阶。”

杜天纵推论道：“那物阶是物体，鬼阶是鬼怪喽，天阶是什么？天空上面的东西？东西不就应该归到物阶里吗？”

“不是，人阶任务是人，物阶任务则是动物、植物、死物。”

乐阳吃了一口烤馒头片，问：“死物？死物是什么？”

“按联合会的说法是没有意识的物体。而活物不光指人和动植物，一些物体也有意识，它们也算在鬼阶内。”

“啊？”这一句话，让两人都愣了一下。

“鬼阶除了刚说的有意识的物体，鬼怪妖魔等一切超自然生命都算在内。”

“真的有鬼怪么？”乐阳从小作为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自从罗温斯出现就已经打击过一次他的世界观了，还以为只有恶魔，可是现在告诉他那些妖魔鬼怪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