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仙点点头。

“胡说八道。他已经死了。死了千年了。难道你要告诉我萧天河是他转生的吗？”

“当然不是，可这并不代表萧天河不能炼化秽暗之力。”

“你的意思是？”韩老睁大眼睛，他已经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可万万不敢置信。

“没错。萧天河是无王的后代。体内传承着无王的血脉。这也是他可以炼化的主要原因。”

万籁俱静，一点声音都没有。韩老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停了一下。

他虽然未经历过至暗世代。可关于无王的传说从小便耳濡目染。长大之后见识多了，对于无王的恐怖实力更是达到了畏惧的地步。以一己之力压的整个晨星大陆无人敢抬头，这在如今是根本不可能见到的。即使是身在中州皇庭中的那位。

萧天河是无王后代这个真相一旦公布出去，恐怕将会引起整个晨星大陆的震动。当时别说一些老怪物了，恐怕皇庭的那位都要坐不住了。

久久无言，韩老被这则真相震惊的都忘记了后面要说什么。

“为什么要告诉我？难道你就不怕我把真相公布出去吗？”过了许久，韩老终于回过神来问道。

“韩老不是想知道为何萧天河可以炼化秽暗之力吗？云仙只是说出事情而已，更何况云仙相信韩老是不会伤害萧天河的。”楚云仙说道。

韩老眯着眼，盯着楚云仙。

“真是牙尖嘴利。连老头子我都不相信我自己，更别说你了。你之所以告诉我是有其他目的吧。”

韩老对楚云仙笑了笑。

“你以及你背后的势力了解秽暗之力的下落，只要你们在一天，玄武门就会寝食难安。会害怕担心你们将秽暗之力的秘密透露出去，到那时玄武门顷刻间便会覆灭。你告诉了老头子关于萧天河的身世之谜，而老头子知晓萧天河对于你的重要性，这算是互相握有对方把柄。可以达成短暂的平衡。对吗？”

楚云仙对于韩老这么快便想透自己的目的，并没有过多的惊讶。作为玄武门的二把手，辅佐了三代掌门。统领玄武门数百年，楚云仙对于韩老的心智没有任何质疑，相反，若是韩老想不通，那才是奇怪的地方。

至于为什么要制衡，韩老心里清楚，既是为了保护萧天河，也是为了传递一种善意的信号。

玄武门得知萧天河可以炼化秽暗之力，必然会不择手段的对付萧天河，逼问其炼化秽暗之力的方法。而告诉玄武门萧天河的身世，是为了告诉玄武门，这世上除了萧天河之外没有人可以炼化秽暗之力，让他们打消这些心思。这是为了保护萧天河。

楚云仙知晓萧天河的身世，并且不惜冒生命危险潜入玄武门卧底数年，帮萧天河得到秽暗之力，都可以说明萧天河对楚云仙背后势力的重要性。而楚云仙背后的势力很明显不想此时将自己摆到台面上，与玄武门为敌。那么避免为敌的最好方式则是将对自己十分重要的人，类似人质一般的主动交到对方手中，使对方安心。这就是善意的表达。否则萧天河得到秽暗之力，目的达成，楚云仙早就可以带萧天河离开。至于楚云仙背后的人到底想做什么，韩老就不知情了。即使问楚云仙，韩老认为楚云仙也是不会说的。

“罢了。到这里就够了。老头子也不再问了。问的再多，恐怕老头子的时日也就无多咯。既然暴露了，玄武门你便呆不下去了，找个机会离开吧。只要你离开，老头子也不为难你。至于萧天河。”提到萧天河韩老略微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只要他不暴露自己是秘法师一天，他便可以继续呆下去。可一旦暴露，我玄武门第一个不放过他。”

楚云仙点点头：“我明白了。”

韩老收起阵法，朝远方看了一眼。不一会，有几名长老从远处飞奔来。

见到韩老纷纷向前行礼。

韩老点点头，对其中一个胖胖的长老说道：“小齐心魔已解，带回去好生照料。等他醒了之后，是去是留都由他。

胖胖的长老点了点头之后，将齐长老抱起，离开了这里。

韩老环视了剩下的几名长老之后，回头对楚云仙说道：“我还有一点事情要叮嘱，你先去吧。”

楚云仙点了点头，刚走两步，又转回身，郑重地朝韩老施了一礼。可韩老早已转过头去，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楚云仙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