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不用再将红日剖开？

不然就跟杀鸡取卵没什么两样啊……余火在心里这么想着的时候，力量再估算下已经恢复到了七八成的样子。

本应该在五成的时候就该使用黎明，但是余火实在不想再将红日剖开。

啊……福至心灵，给我个机会吧！

他在心中如此求助着，谁知眼前极远处有人小声说道，是言掌教的声音，“圣，圣人，葫灵它，它不乐意了。”

咦？那为啥不是葫灵来警告我？而且我现在力量恢复的很舒服啊，没有一点不爽……余火简单想了一下，便轻轻笑出来，他取消打坐的姿势，站起来走到灵葫第二层空间的深处。

许是天材地宝，内部空间很广阔，他一眼看不到尽头，许是走到极处了，因为有一个胆小的声音在深层空间飘来，“这里是尽头……黎，黎者！你不要再走了，要不然我就把你，把你公之于众！”

余火旋即歪头，点破葫灵的想法，“自爆吗？不如好好坐下来，谈一些不那么冲动的方式。”

他望向里面，一片仙气似的雾阻挡住视线，但空寂了一会儿，传来声音，难辨性别，但十分年轻。

“好。”

“你知道黎者的存在？”

“是，是的。这是，这是我诞生的时候就有的记忆……对！”

余火早就打坐吞云吐雾，他睁着双眸，双眸不再是阴阳鱼流转的模样，而是朝霞时天际的颜色。

“你什么时候出生的？”

“……我不记得了啊，但我记得我好多兄弟姐妹都没了！”

都没了？余火回忆神色充盈，他想起来自己得到的知识有说道被誉为天材地宝的秘宝，都是源于一场大战当中破碎的世界树碎片所化。

照着他这么说，那应该就是说天材地宝前身的世界树碎片出现的那一刻，就拥有了灵。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消息来源……余火自下决定，在还没有能力掀桌子的时候，要是有机会遇到无主的天材地宝，一定要结与利好，尽全力拿下！这样，他的信息来源就有了得到充足保障的可能性。

想到这，余火便对葫灵说道，“好吧，就是随口一问。我想问问，你怎么知道我是黎者？

“毕竟，你看起来的活动范围只有这个葫芦。

“……这个我记得，我记得是在五百年前，出了一个黎者。然后他不听话，死了！”

轻描淡写，余火眼睛微颤，他深呼一口气……

“怎么死的？”

“呃……好像是，好像是他就这么朝前一抓，这么一开盖，就死了。”

余火顿时感觉到自己命运的丝线再被人随意拨弄，处处都充满了故意安排好的巧合。眼下，他以为这不是巧合，甚至都打算事了之后，便跟着言掌教、萱儿和烟儿三人去一心门。

好像又不能信任了……余火内心的悲寂感充盈起来，他再度深呼一口气。

葫灵仍然继续说，“我当时还在场来着……我当时是跟着谁干活呢？唉，不想了，就这么过了五百年，我又换了好几份工作，我又在你的身上嗅到了跟那人差不多的味道。”

“差不多？”

“对，差不多，你的，你的味道是不实际的那种，表面一层，内里一层。表面的那层跟五百年前的黎者一模一样，内里的那层则太不一样了，我没有见过。”

呼……余火内里盘算着，现在知道了那般饮鸩止渴，让力量增长到太极境的“斩日”是要抱着玉石俱焚的想法去使用的，不然不知道哪一次就会迎接死亡。

感谢前辈血淋淋的教训……余火继续思考着，他不太明白葫灵后来说的话，但是大概能推演出能解释出它所说话的一条逻辑。

那就是圣者能通过任职进行职业的转变，从而引起秘术和秘宝的部分改变。那任职所转化的职业，就是表面一层的味道。圣者自身的，就是内里的那一层。

福至心灵，余火问出他也不明白是什么驱动他连思路也没有的题目，就好像被人侵占着灵魂，以作发言，“这样怪异味道的人，你除了我，还见过吗？”

“没，我上一任主人他跟我说是不是因为圣者可以使用任职这一秘术，所以有他扮演的职业为外层，他自身为内层的想法，但那时候能修两三条职业枝干就已经很不错了。也就根本没有一个圣者给我这样怪异味道。至于你到底是什么情况，我想是……是什么呢？好难啊，我不会！”

哦，那就不是……是什么在此时已经明确了，余火内里的那层味道，来自他的母星，蓝星！是他从蓝星带来的一种印证方式？

也就证明了，生魂法术是一种空间跳跃的法术，但代价是“”，余火在蓝星时出车祸后的死亡，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一切都化为乌有，从此转为“”。

“你能不能试图将我身上传来的味道分离一下，有没有跟死亡的味道相近的地方。”

“……可以做到。喂，充满了就快让开，我还得供给灵葫！”

余火听闻，马上将自己的打坐取消，站着等待一片雾霭之下后，葫灵的回答。

“没有相近的地方……”

没有……余火长舒一口气，这意味着他在蓝星没有死，当然物理上是死了，死得透透的。但还没有喝孟婆汤，回家的路还有的找！

余火知道自己是被选中，否则这一件件巧合，根本没有办法好好检视。

“我现在味道有没有变化？”

“也没有……你是不是把我当狗了？信不信我把言永文放出咬你！”

言永文？余火简单联想，便知道这是言掌教的真名……痛失真名。

不过，言永文是狗也不合适啊。

“好啦，我的问题目前就想到那么多。”余火微笑后，旋即正色，说道，“还有一个，我该怎么使用黎明，给个建议。”

葫灵迟疑的声音从空间深处传来，“真的吗？哦啊！我有资格给别人提建议！

“我记得五百年前那个黎者在死前，跟我，跟我的主人喝酒。他说，‘你不要觉得黎明是什么杀鸡取卵的秘术，我告诉你，我黎者其它秘术同样杀鸡取卵。’

“他说完就脸上兴奋地潮红，对着我的主人说。他说，‘但是我厉害啊，我找到不用身上零件的方式了，我告诉你啊，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就是要献祭，一切昂贵之物都行！’

“奇怪，我到底在谁那里工作？怎么什么秘密都知道啊！”

余火听完之后，迟迟没有说话，脑袋里回想着葫灵装模作样说出来的话……献祭？昂贵？

想了好一会儿后，他顿时双眼发亮。

福至心灵，它来了~

余火将灵葫的灵力汇聚成一个以手掌宽度为直径的白色球团！尔后，面对着天际的方向，说道，“飞到那里去。”

不一会儿，灵葫飞到余火指定位置，下方是一片空地，周围罕无人烟，这样保证施法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