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川仰起头，把药汁一饮而尽，肚中一阵翻腾，他忍住了没吐。放下碗后，他说：“走吧，去看看。”

“走。”劳笑开说。

走出去后，李川发现天色很阴，他说：“是不是要下雨了？”

“暂时还下不下来。”劳笑开说，他指了个方向说：“就在那儿。”

李川向那看去，果然有许多人聚集在那里。

他们向着人群走去。走了几步后，李川问劳笑开：“白夜的时候，你去做什么了？”

出乎李川的意料，这次劳笑开没有狡辩。

劳笑开说：“我和他们说想出去看看，他们就觉得我想逃，没办法，只能用了点手段。昨天白天的时候，我好像看到这里有瑞灵族的半妖。我想确认一下。”

李川有些无语，说：“有瑞灵族的半妖怎么了？你白夜在聚居地鬼鬼祟祟的，更不好吧？”

劳笑开说：“没有鬼鬼祟祟的，遇到了人，我就说睡不着，出来走走。我也不往那些有人守着的地方去。”

“所以你发现什么了？”李川问。

此时劳笑开卖了个关子，说：“我们到这的第一天，羽族长说的那些话，你信了么？”

“什么话？”李川问。

“就是关于半妖部族对过去的事，没记载的那些。”劳笑开说。

“有什么问题？”李川问。

劳笑开说：“瑞灵族是负责祭祀的，据我所知，他们会最初的半妖文字，所以别的部族可能的确不清楚，瑞灵族不可能。”

“而且啊……”他略微拖长了调子，“我感觉羽尘和羽族长之间的关系，也不像我们看到的那样融洽。”

“你就阴谋论吧。”李川说。

“你不关心？”劳笑开问他。

“不是很关心，”李川承认了，他说：“半妖部族的事，肯定很复杂，我一个外人，短时间里想理清楚，怎么可能？我只希望，他们配合一点，能提供一些线索就更好，别添乱就行。”

“那可未必。”劳笑开说。

“你就想点好的吧。”李川说。

“我帮你留意一些。”劳笑开说。

“好啊。”李川答应了下来。

“你觉得身体好点没？”劳笑开问。

“好像好点了。”李川回答。

说话间，他们走到人群中，李川从缝隙中往里看，看到旁三站在圈中，拿着铁剑，与一位半妖打得有来有回。

半妖不断从刁钻的角度向旁三发起攻击，旁三却似乎总能提前一步预料到。

可能平日与公二练得多了。

玄甲格挡，铁剑攻击，招式从容不迫，沉稳有力。

已经十分像是一位修士了。

一个六七岁的小童，站在前方，边喊边跳，“刺他，刺他，快……哎……快躲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