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问过去路,那么就此别过。”
女孩意识到了自己或许有些失态,但又不想过多叙述,于是行了一个江湖人的抱拳礼,打算就此离去。
霍铖钺紧忙再次拦住她,并非是他起了歹心,况且他也不敢起歹心,只是见女孩骑术很好,想着可以让其指点一二,反正都开口求人了,那就求到底嘛。
只见他一手于眼前抚过,口中轻呵道,“灵骑!”
俊马再一次无中生有,缓缓踏空而现,霍铖钺看见自己的精神力数值,默念道,“看来每次使用技能都会消耗精神力了。”
他抬头看向略远处的女孩,笑着开口,“我本姑娘!可否教教我怎么骑马吗?”同时在心中暗想,“是我记错了吗?刚才好像没有离这么远吧?”
其实就在霍铖钺集中精力召唤“灵骑”时,女孩已经微微拽动缰绳,胯下俊马响应着后退数步,拉开了一个较为安全的距离,同时女孩另一只手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以防不测。
霍铖钺并未在意,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仍一脸兴致冲冲的想要女孩教他马术。
策马扬鞭,江湖远游,少年早就想如此闯荡一番了,这可是他和李孝的梦想啊!
事实证明心大是真的有好处的。
“这是他的能力吗?红色还是金色?”
女孩眉头微皱,看着霍铖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拿不准主意。
她轻叹一口气,交一恶不如结一善,反正也只是废些口舌,自己多下留心,若真是歹人恶徒,一剑刺死便是。
若霍铖钺能够知道她的心思,大概就要大惊失色,一边逃命一边大喊着“不学了!”
但他不知道,所以就乐乐呵呵的等着女孩教他。
那女孩可是一个果断人,即然打算教他,便真就教了霍铖钺简单的骑术,虽不能一日千里,但代人步行,减轻疲劳仍是够用了,再加上“灵骑”本就是霍铖钺的能力召唤而来,与主人可谓是心有灵犀,反而让霍铖钺学起来不觉得艰难,倒是感到得心应手的很。
看着霍铖钺一副轻轻松松的样子,女孩反倒有些郁闷,这家伙不会就是老爸常说的练武奇才吧?不对,老爸见谁都这么说,不会的,不会的,哪有那么多奇才。
见霍铖钺已经明白骑法,只差熟捻,女孩再次行了一个抱拳礼,“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有缘再见!”
随及调转马头,临行前又微微转头,留给霍铖钺一个侧脸,好心提醒道,“虽然不知道你这些年是怎么活过来的,但还是奉劝一句,对陌生的人最好不要轻易诉之姓名与展示能力,话已至此,望君保重。”
随后不等霍铖钺再说什么,女孩“驾”的一声,直奔东南而去。
“我还没有道谢呢,真是位飒爽的姑娘。”
霍铖钺喃喃自语。
不知怎么,霍铖钺甚至有那么一点想去追随女孩的背影,陪她一起闯荡大江南北,浪迹天涯。
这是不是老爸所说的乘骐骥以驰骋兮,来吾道夫先路?
就像是从小说里走出来的女孩啊。
无论是言行举止还是外貌风度都像。
霍铖钺对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背影缓缓抱拳,“那就有缘再见!”
霍铖钺哪里想到女孩对他之后的经历影响有多大,至此,本小说第三大装逼犯诞生。
垒塔·枫疆南域。
昏黄的阳光透过薄云映照在山崖土地上,四起的烟沙迷乱着对阵人的视线,尽管如此他们仍是瞪大双眼,面目狰狞,一副恨不得要将对面生剥活剐了一般。
自从诸王会盟后,絜国便潜心发展军事实力,国势日益强盛,终于,在老姜王病逝之日,大军压至姜国边境。
姜国大军中一位手持长枪,头戴银盔的主将策马而出,行至阵前,枪尖直指絜军主帅。
“你们絜王什么意思!竟敢在先王病逝之日大举来犯,莫不是当我姜国无人了!”
絜国主帅则轻捏剑柄,淡笑对答,“洛将军切误急躁,我们絜王知道老姜王病逝的消息后也是十分痛心的,这次前来,主要是因为絜王知老姜王的大公子褚体弱多病,担心其会操劳过度,英年早逝,特令我等来助公子呇代行监国之职,既防可不臣小人祸害国家,又可令大公子褚好生休息,更可让贵国与我国交好,休百年之宜,岂不一举多得。”
呵呵,体弱多病,英年早逝,代行监国之职,让贵国与我国交好……还真是放肆的礼貌。
洛郐长枪横扫,怒目圆睁,大骂道,“杨堪!放你娘的屁,我王健康的很,你们絜国的狼子野心,天下尽知!虽然早知道你们想干涉他国国政,却没承想竟然连公子呇也被你们蛊惑,这次将你们击退后,我必上表姜王,惩治公子呇,并与尔絜国不休!”
杨堪不屑一笑,“那我等就只能奉命讨伐你们这些谋逆之臣了。”
“而且,你也回不去了。”
在两位主将口舌交锋之后,一场不可避免的大战拉开了序幕。
垒塔·尘疆中域
青山高耸入云,巍巍壮观,围绕其山底的一片祥和安宁的村落中,人群来来往往皆是村民农户,男耕女织,各行其是,呈现出欣欣向荣的景象。
山腰之上有一荒废的空地,几个小童在处理杂草,其上有几间茅草屋,屋旁附近是耕出不久的田地,还未来得及下苗。
茅屋之中摆式极其简朴,一席一桌,两三个椅子,说得上豪华点的,也就只剩桌上的一座陶瓷熏香小炉,与席边的一张古琴而已。
只见一身姿曼妙的女子从门外走入,她身着罗裳素衣,以玉带束腰,面容精致的如同仙女入尘世,然而却走进了茅草屋中,也不知又是哪位牛郞,祸害了这般天上仙子。
女子走到桌边,伸手点燃了炉中香料,顺便解下了束发的纶巾,青丝秀发一泻而下,散落在背后,与白衣相互衬托,显得女子更加的冰清玉洁,她将丝巾搭在一旁,自己则卧在席上琴边。
女子一手抚琴,看似随意的胡乱拔弄,杂乱无章的音符反而……反而不出来,是真的一点音律都没有,就算往琴上扔只猫,弹出来的应该都比她好听。
女子大致也是知道自己五音不全,索性不再卖弄琴术,在席上滚来滚去,百无聊赖,这一翻操作使她仙女的形象大打折扣。
反正也无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