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手机的时候,戳地多自然随意。
躺在沙发上滑屏刷围脖时,万般惬意,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忘了呢?
想想小时候,在这台黑白电视上没少玩红白机,打的那叫一个热血沸腾。
踩机关,顶蘑菇,那些光影变化不和这张照片一样嘛。
“栎同学,你真是笨的可以。”
杨希栎暗骂了自己一句。
电视机画面中。
中年人身后有一面断墙,断墙上方是一片黑暗,黑暗深处有一点点不起眼的凸起,那是一个电开关。
杨希栎伸出食指,轻触“黑白照片”上的电开关,随即打了个响指,露出微笑。
霎时间,电视机里的“黑白照片”有了新的变化。
先是墙壁上三盏灯熄灭了,整个图像仅剩篝火,其余皆变成了黑色。
紧接着,那个一直静止的中年人动了,抬起大脚丫子,狠狠的跺了下去。
皮制军靴重重砸在篝火上,火星蹦飞,电视机屏幕陷入了绝对的黑暗。
“哈?”
“………”
杨希栎笑容微僵,心虚的盯着黑屏幕:“我这这是载入进度嘛,理解,理解。”
整整一分钟,电视机就像坏了一样,没有一点反应。
杨希栎又等了一分钟,电视机还是没反应。
他开始有点慌了,额角已经微微见了汗。
“这电视不会烧了吧,不至于啊,我又没按别的,这怎么和断电一样……
咦,断电?我去蠢死我算啦…”
杨希栎忍住抽自己的冲动,又伸手点了一下电视机屏幕。
他想起来了,这种老式电视机断电关机之后,屏幕是那种青灰色的,哪来的漆黑。
这又不是液晶屏!
果然,随着手指点在屏幕,覆在屏幕上的黑色瞬间如雪花般消散溶解,露出了一个铺满屏幕的九宫格。
九个格,八个小木箱,中间的格子里是一枚问号。
根据某手游的经验,问号应该是随机。
杨希栎没有过多纠结,直接在其他八个箱子里随意选择一个点开。
九宫格瞬间消散,仅余下被点中的箱子。
下一秒,那只箱子一阵摇晃,啪嗒一声,箱子盖弹开了。
他还没来得及看清箱子里是什么。
电视机屏幕霎时亮起了白光,将室内照的白茫茫一片。
杨希栎猝不及防被光笼个正着。
事发突然,他脑海中有一瞬间的空白,反应过来后他迅速捂眼低头。
凭着本能退后,远离光源。
这种光给他的感觉,不是太亮,是太白了。
白的像雪,就像突降大雪覆盖了一切物质,不是亮的看不见,是白的看不清。
不知过了多久,白光消散,他慢慢放下手,稍微适应了光线后,向四周望去。
电视机已经恢复正常。
屏幕里,熟悉的黑白雪花正在不规则游动,离电视机前约三米处的地板上,多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只红木盒。
成了!
杨希栎重重挥了一下手臂,兴奋的差点跳起来。
他撒欢儿似的在客厅里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无声且用力,仿佛周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在跟着他一起欢腾扭动。
他激动的原因,不是红木盒的物质价值,而是这个红木盒存在的意义,它是虚拟转化现实的证据,客观存在的物证。
它证明了,他不是得了某种不知名的臆想症。
这种超自然现象,就是现实!
当然,第一个出现的杂志也是证据。
但杂志是如何出现的,他毕竟没亲眼所见。
人对没见过的一切,哪怕是九成九已经认定的事实,在潜意识里总会有那么一丝丝不确定。
而此时此刻,他隐藏在潜意识里那一丝不确定已彻底消散了。
几分钟后,杨希栎的呼吸和心跳慢慢平复,再次看向红木盒子,眼神贼亮。
“游戏”通关后,最激动人心,充满乐趣的事不就是开宝箱嘛。
杨希栎捡起地上的红木盒,掀开盖子。
盒子里面,用小木板隔着一大一小两格空间。
大格放着,两粒普通的绿色玉质保健球;
小格放着,一支金表,表带是普通黑色皮带,表盘呈金色,在灯光下泛着金芒。
吱呀……
杨希栎正待好好研究这两样东西,东厢房那边忽传来开门的声音。
这突兀的声音,吓得他猛然一抖,赶紧扭头看向挂钟:12时34分。
雾草!老妈起夜!
好似突然被针扎了一样,杨希栎迅速合上盖子,连滚带爬的光速行动起来…
关电视,关灯,把盒子塞进床头柜,上床,躺下,盖被子……
整套动作迅雷不及掩耳,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