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尘埃落定 复盘会议(2 / 2)

犬山贺放下了自己作为犬山家主的尊严,一如六十年前一样,跪倒在昂热的面前。

这既是在跪昂热,也是在跪源稚生这位新任大家长,以此为自己的愚蠢而忏悔。

“行了,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你,至少现在有了一个好的结果不是吗?”

昂热自然知道犬山贺心中的苦闷,他开口这么安了一句,而后者只是苦笑。

蛇岐八家在这次行动中死了上百人,总得有人为此而负责。

实际上在出发的时候他注意到源稚生的不对劲了,但是他还是选择了相信橘政宗。

如果说那个时候他直接发难的话……

不,如果那时候直接发难或许他们就要直面源稚生,直面王权了,那样子的话情况恐怕会更加糟糕。

之前的命令还能够以源稚生被橘政宗控制还把过错摘掉,但是如果说源稚生亲手杀死了诸多蛇岐八家的人,那么即便他是被控制的,他和族人之间也会产生隔阂。

想到这,犬山贺的心里也是好受了许多,就像是昂热所说的那样,至少结果是好的,这是最大的安慰了。

五位家长坐下来之后没过多久,上杉越也是慢吞吞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在看到昂热之后,他脸上的表情也显得十分难看。

“如果可以的话,我是真的不想见到你这个家伙。”

他一脸不悦的嘟囔着,昂热则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到了你身体硬朗,精神也不错,我就放心了。”

“哼,你这个老不死的还活蹦乱跳的,我怎么可能会比你差。”

上杉越神色复杂打量着面前的老人,他看起来和六十年前基本上没有什么区别。

过去的仇恨,上杉越其实早就已经放下了,之所以一直铭记在心,无非是面子上过不去罢了。

毕竟他当初可是去刺杀昂热,然后被吊起来打。

实际上他还挺感谢昂热的,击碎了他心中的幻想,让他认清了事实。

蛇岐八家是罪恶的,这样子的家族本身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白王血脉更是一种无法摆脱的诅咒,橘政宗也是利用这一点,做出了这么多事情来。

“听说你现在还是老光棍一个?哈哈哈,我可不一样,我现在儿女双全,怎么样是不是很羡慕啊!”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上杉越得意洋洋的炫耀起来,昂热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对此倒是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

他这一辈子的路早就已经注定了,是行走在复仇道路上的恶鬼,妻子孩子什么的和他无缘。

以他的身份,向他献殷勤的名暖淑女自多的数不胜数,这其中有真的钦慕他的,也有想要他的遗传因子的。

毕竟他的血统,在混血种当中也是顶级的存在了,整个卡塞尔学院,他是唯一还活着的s级。

当然,现在的话s级可能又要多一个了,能够使用言灵归墟这种匪夷所思的力量,林晚的血统究竟达到了什么程度,昂热也不好判断。

昂热没什么反应,源稚生的脸却是有些黑。

上杉越是自己父亲这件事情他基本上已经接受了,但是很显然他接受不了对方拿自己是他儿子这件事去显摆。

更别说,他现在还是蛇岐八家的大家长,那上杉越是啥,岂不是成了名正言顺的太上皇?

只是稍微想一想,源稚生就感到一阵头疼。

家务事方面,他一直都不是很擅长,否则也不至于和稚女闹成这副模样了。

“好了,上杉越先生,这里是蛇岐八家的内部会议,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请你先在一旁不要打搅吗?”

上杉越还在那里得意着呢,源稚生的话,无疑是给他泼了一碰冷水。

“臭小子,你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要赶我走。”

“你要参与会议的话,是以什么身份参加呢?”

源稚生这么说着,上杉越也是冷静了下来,他嘀咕一阵子随后发现自己的身份好像的确有些尴尬。

作为前任影皇,他是家族的叛徒,作为源稚生的父亲,他还没被对方承认呢。

而且这是家族内部会议,就算他是大家长的父亲,手上没有掌握着权利,自然也没有参与议会的资格。

上杉越当即不说话了,乖乖站到一旁和源稚女作伴,让自己大儿子立威。

上杉越老实了下来,会议也是继续召开。

会议的内容大致是在复盘,还原橘政宗所做的一切,他的目的,他手还有哪些死忠在为他服务。

橘政宗虽然死了,但是他对蛇岐八家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他是否还有什么后手,谁也不清楚,所以不能够因此而掉以轻心。

同时也是把蛇岐八家的一些秘密透露给昂热,好让他了解知道。

事到如今,五位家主都没有什么防抗总部的野心了,准备安心的当总部的分部了。

毕竟白王都已经死了,他们身上的诅咒也消失了,鬼恐怕也不会再诞生了。

或者说鬼原本就不会这么轻易的诞生,这一切都是橘政宗在暗中引导所导致的。

而在他们聊的差不多的时候,大厅外又是传来了脚步声,却是林晚带着绘梨衣也赶过来了。

“哥哥,我以后会乖乖听话的。”

绘梨衣的眼眶还有些红通通的,显然之前哭的很厉害。

“回来了,没事就好,落座吧。”

源稚有些心疼,也不由的狐疑的看了林晚一眼,寻思着是不是对方欺负自己妹妹了。

“瞪我做什么,绘梨衣只是之前不小心伤害到我了,所以有些内疚。”

林晚这么说着,也是走到绘梨衣身边和她一起坐下。

路过昂热校长的时候,他也是冲着对方轻轻点了点头。

林晚一坐下,绘梨衣便是宝贝般的抱住了男人的身子,似乎生怕他突然不见了一样。

而后者则是笑着摸了摸女孩儿的脑袋,在她耳边轻声安慰着她。

看着两人格外亲昵的样子,源稚生莫名的觉得心里酸溜溜的。

这才多久,绘梨衣对他就比对自己还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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