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的血之恩赐能够彻底的改变一个人的血统,让他成为世上最为完美的存在。
用了老板的血之后,自己必然会变的闪闪发光,到那时白王眼里肯定只剩下自己了。
即便这个恩赐是有时间限制的,但是现在只有本能的白王不知道啊。
“完了完了,看来除非干掉白王,不然看起来我怎么都没活路了。”
“加油长腿,你能行的,老板不是还给了你贤者之石吗?”
“还是不好解决啊,八岐大蛇有八个头,她的核心究竟在什么地方呢,甚至我怀疑八个头都是幌子,核心根本就在水下的身体里。”
酒德麻衣这么说着,脸上也是露出困扰的神色来。
她随身携带着一把狙击步枪,还有两颗贤者之石打造的子弹,这子弹对龙王都能够造成致命的损伤。
用它来杀死一头不完整的白王,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首先要找到白王的核心。
之前船上发生的事情,酒德麻衣也是看在眼里,很显然刚刚复苏的白王虽然神智混乱,但是依然无比的狡诈。
一个不小心,就被被她骗的很惨。
“还有个办法,把绘梨衣丢下船给白王寄生,这样白王他们应该就不会再追着这艘船了。而白王寄生的时候必然是最为脆弱的时候,那时你用贤者之石的子弹必然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对方。”
“白王这么狡猾,肯定不会直接寄生,而是带着绘梨衣去水下的尼伯龙根。”
“那也一样,总之你肯定就安全了。”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那白王咋办,就这么放着不管了?”
酒德麻衣显得有些犹豫,她倒是不在意绘梨衣的死活,只是白王如果复苏了,造成的后果显然会很糟糕。
“不是有卡塞尔学院嘛,反正这本来就是他们的工作。昂热已经在路上了,还有执行部的人,白王寄生结茧,到完全复苏需要时间,这个期间足够卡塞尔学院解决她了。就算情况失控,顶多也就弄个日本沉没吧,灾害范围应该也不会更加扩大了。”
苏恩曦在电话另一头有些没心没肺的说着,而酒德麻衣则是陷入了漫长的沉默之中。
“那个,我知道这样可能有些残忍啦,但是我们这种人很多时候也是身不由己啊。况且就算你什么都不做,白王追上这艘船完成寄生也只是时间问题。”
“我知道,我也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只是这可能是涉及到上亿人性命的决定,总得给我点时间缓一缓嘛。这期间我也会尝试去杀死白王的,等我的消息吧。”
酒德麻衣这么说着,挂断了电话,她低头看了看面前的绘梨衣,忍不住蹲下身子,轻轻摸了摸女孩儿的面孔。
“真是一个美丽的人儿啊,哪怕我是个女人,看着都心动不已呢。只是红颜祸水,大怪兽算计了一切,却偏偏在你身上心软了,若是他弄聋你的耳朵,事情也不会失控吧。”
酒德麻衣这么想着,随后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
大怪兽终究只是个普通人,就算没有绘梨衣这个意外,他也依然逃不过白王的算计。
在这片海域之中,拥有着无穷无尽眷属的白王是无敌的。
大怪兽显然也已经到极限了,他的言灵虽然强大,但是没办法对付这么多敌人。
除非说他能使用归墟,一口气把海中的一切生命都毁灭。
但是这同样不可能,即便他是海洋与水之王的私生子。
酒德麻衣并没有大意,她背着狙击枪,手提两把炼金刀剑,小心翼翼的朝着船舱深处走去。
胚胎已经复苏,可能诞生了自己的意志,虽然没有办法调动太多的力量,但是龙类都是狡诈的,谁知道对方恢复到了什么程度,若是不小心阴沟里翻船那就丢人了。
踏入船舱之后,酒德麻衣便是感觉一股诡异的力量覆盖了她全身上下。
少女不由的一阵毛骨悚然,整个人也是僵硬在了原地。
这种感觉她很熟悉,老板有时候就会这样神秘的出现在她面前,然后某种某明的力量会将她完全覆盖。
并非是简单的时间结界,而是属于王所独有的力量。
她记得老板称呼其为王域。
这是一片独属于王的空间,是随着王的心意而移动的尼伯龙根。
被王域所覆盖的范围,在凡人的认知当中,时间是完全静止的。
老板说过,凡人对于时间的认知太过浅薄,不理解,你就当做时间完全停止好了,这样会比较简单。
酒德麻衣的确无法理解这种力量,少女只感觉自己似乎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眼前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郁黑暗。
字面意义上的伸手不见五指,某种力量屏蔽了她对周围空间的感知。
这个胚胎已经复苏到这种地步了,怎么可能,他明明一直被白王吸收生命力,按理说应该已经无比虚弱才对,怎么可能还使用出这种力量。
酒德麻衣心中一阵紧张,随后手掌往下一模便是摸到了自己大腿处的一个针管。
针管之中流淌着血红色的液体,酒德麻衣看不到周围的一切,但是却能够清楚的看见这灼热的红色。
古往今来,能够赐予‘血之恩赐’的人只有三个,这是真正神明的恩赐,足以让凡人一步登神!
只要将着管液体注入身体之中,酒德麻衣就不再属于混血种的层次,而是直接拔高达到龙王的层面。
只有王才能够对抗王!
然而酒德麻衣并没有能够将针筒扎下去,她明明挥手了,缺刺了个空,仿佛她的身体和手臂分开了一样。
完了……
酒德麻衣的脑海中浮现出这两个字来,她意识到自己真的被一枚胚胎阴了,阴沟里翻船了。
老板我对不起你,薯片妞知道我死的这么蠢,一定会笑话我的吧?
酒德麻衣悲哀的这么想着,感觉一只强有力的手掌抓住了自己握着针管的手掌。
随后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力量袭来,带动着酒德麻衣的身子有些狼狈的摔倒过去。
为什么……是人的手?
不是应该是一只龙爪把我撕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