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山贺重新回到了俱乐部内,里面富山雅史喝的烂醉如泥,还需要他的安排。
今日的宴会原本是为了向那位本部专员示好,结果对方压根就没有来。
虽然如此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那就是发现了富山雅史内心中居然依然对家族忠心耿耿。
他的酒后吐真言虽然大多都毫无逻辑可言,但是话语中对少主的那份拳拳之心却是做不得假,听的人闻之落泪,见之伤心。
努力努力,争去争取,让这一位重新站在家族这边,成为一名安插于本部的钉子也不是不可能。
俱乐部的后巷又安静了下来,知道少主受不了屋内的喧闹,想要享受片刻的清静,这里的工作人员都很识趣的没有去打搅。
“你在嘛?”
源稚生忽然开口,看向身侧没有被霓虹灯照亮的黑暗处。
哪怕是新宿这个地方,灯光也没办法照亮所有地方。
黑暗无处不在,吞噬一切胆敢踏入其中的生灵。
伴随着细微的下落声,女人单膝跪地的身影从黑暗中浮现出来,她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衣,凸显出美好的身体曲线。
“我一直都在,少主,有何吩咐。”
女人出现的方式宛如凌厉的忍者,然而在开口说话的时候发出的声音却说不出的温柔,在男人的面前表现的像是一个温顺的大和抚子。
“随我走走吧。”
源稚生这么说着,矢吹樱轻轻点了点头,少女起身,双手交叠在小腹处,亦步亦趋的跟随在男人的身后,显得优雅又大方。
源稚生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要到哪里去,他只是漫无目的的走在新宿的街头,看着眼前灯红酒绿。
忽的有喝彩声响起,源稚生的注意力被吸引,发现那是一个搭建在街头的戏台。
戏台前围绕着黑压压的人群,而戏台上,身着血红色广袖和服的佳人舞动着长长的流袖,衣身上,是大朵大朵的彼岸花。
伴随着他的舞姿,朵朵彼岸花盛放,如同有鲜血在他的胸口绽放开来。
这是歌舞伎,这也意味着舞台上舞动着的绝色妖娆其实是一名男人。
源稚生看不清舞台上表演者的模样,只觉得他的面孔白净的如同月光。
幽暗的背景前,歌舞伎拖着悠扬的唱腔,伴随着浮世绘的落叶,让人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了‘鬼’。
“或许不知梦的缘故,流离之人追逐幻影。”
舞台上的演出接近尾声,红衣的歌舞伎吟唱着退场,在走下舞台时漫不经心的朝源稚生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
只是一眼,便让源稚生整个人忍不住战栗起来。
那压抑心底多年的名字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
“稚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