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它睡着了!”
澹台封和铁锅一同对其仔细观察了片刻。
哪怕凶蟒双眼闭合着,他们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怕凶蟒有所感应。
只是偶尔一瞥后便缓缓撤掉余光。
“小心些!”
澹台封半蹲着身子,五息一步,靠着掩体,缓缓逼近,然后再远去。
“呼!”
回头悄悄瞥了一眼,只能隐约看见一个小点了,澹台封这才长出一口气!
不知不觉间,直到此时,松了些许控制之下,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开始浮现而出。
随后,他们速度加快,靠着铁锅的敏锐感知躲过了不少凶兽。
终于,来到了城主府前。
可能是城主府用料扎实,也可能是什么其他原因,完整度比城中其余建筑强的何止一星半点。
只有些许房柱和瓦片有可见的明显破损。
看着近在咫尺的城主府,澹台封没有妄动,而是再三细细的感受着周围的情况。
铁锅也一再表示,除了城主府内有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外,没感应到府外附近还有什么危机。
“府内那股气息是什么?”澹台封眉头紧皱,他如今可不敢小看险地中的任何情况。
“不似活物!”铁锅仔细的感受着。
突然。
他感到灵觉天书书页中的红衣女子传来一阵波动。
“进去看看。”
澹台封低于一句,迈步向府内走去。
进到府厅,这里空旷无比,除了一副案几外,什么都没有。
“怎么是空的?”
正在奇怪间,感受到红衣女子异动的澹台封索性唤出了灵觉天书,托于掌上。
书页翻动间,停在了刻有红衣女子画像的那一页。
唰!
一道灵光从书页中透出,映照在案几之上。
刹那间。
整个府厅开始变化,仿佛正在揭掉死皮一般的开始出现了新的场景。
澹台封眼前一亮。
“之前是幻境!”
此时。
一副棺椁突兀的出现在案几之上,呈现在二人眼前。
嗖!
红衣女子的目光转向棺椁上方,似乎轻轻的做了声叹息。
嗡!
好像有什么莫名的感应一般,书页中的红衣女子一声叹息过后,一股强烈的波动立时开始震荡。
一副剑柄出现在了那里,散发着摄人的帝威。
正是寂灭玉剑的剑柄!
“玉剑怎么断了?”
澹台封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这种禁忌帝兵也会断?
谁人能做到将它折断?
不等澹台封多想,玉剑剑柄又开始颤动,原先微微作用在棺椁之上的伟力渐渐被收回。
不多时,收回力量的玉剑剑柄向澹台封飘来,随即落入书页,光亮一闪,实体化虚,出现在红衣女子手中。
此时红衣女子看向了南方……
咔咔!
“棺椁动了!”
“是灵觉实体!”
铁锅炸毛,急速闪到一旁。
“澹台封!快跑,这棺椁是棺内之人的灵觉!”
此话说完,铁锅瞬间敛息冲出府门。
澹台封皱了皱眉,见怪不怪。
看了眼空空如也的大门,铁锅早已不知藏在哪里。
他却没有着急逃离,而是招出众界阴阳舞傀虚影,戒备的盯着棺椁。
澹台封心中有数,棺椁出现之时他就有所猜测,此人困在此处不知多久,王境气息虽在,可能量波动并不强烈。
他,不惧!
何况,寂灭玉剑剑柄此前作用在棺椁之上的力量不像是镇压,反倒像是滋养。
棺盖缓缓打开。
砰!
一只手把住了棺盖边缘。
澹台封见此向旁稍稍挪了两步,双手炁线飘动着。
等了足足一刻钟,棺盖彻底打开,一长发青年坐立而起。
隐约间澹台封好像听到青年喃喃自语了一句。
“我还活着……”
坐在棺椁中的青年双目似乎有些无神,只是靠着本能转头打量四周,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眼中的神采逐渐恢复。
待看到澹台封后,目光停住。
见澹台封满满的警告之意,僵硬的面部微微一动,开口道。
“是你唤醒了我?”
澹台封听到此问,心中盘算了一番,没有提及玉剑,更没有说出红衣女子的事情,点点头认下。
“应该是!”见青年还有些木讷,澹台封问了一句“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我是曹正齐。”青年似乎陷入了回忆当中,眉间不住的抽动,过了半响才确认。
“曹正齐?”
澹台封愣了。
棺椁灵觉,又身在艮州,还叫曹正齐,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四十年前艮州有位天骄,就叫这个名字,灵觉也是棺椁,他看过九州大事记。
可曹正齐不是百年前因和帝族帝子争斗而陨落了吗?
当年为此,曹家甚至不惜冲上了艮州帝族的齐家讨要说法,双方更是展开了一场大战!
整个曹家也从那之后再无痕迹……
想到这里,他似是而非的看着曹正齐。
“难道你认识我?”被看的有些烦躁,曹正齐缓缓走出棺椁,看到随着他的动作澹台封隐隐有出手的征兆,停下了脚步,道:“别紧张,我现在也无力争斗。”
他没有说谎,从棺椁走出后,他一屁股坐在案几上,等着澹台封回话。
“不认识!”澹台封见曹正齐完全放松的状态,也收起了部分气势。
“那你……”曹正齐不解了。
“我是看九州大事记知道你的一些事情。”澹台封如实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