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一定会带着您那份一起努力的!”
“这货原本是死于飞机失事,我准备让他死的痛苦些。”
经过大半个月的努力,同志们再次将后勤部转移到了相对安全的腹地。
欧团长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他们警卫团把警戒圈扩大到了五公里,保证所有方位都不留死角。多亏这是一个三千人的大团,一般基干团还真没这么充足的人手。
今天的后勤部非常热闹,十一月的寒风都吹不走大家的热情。得知黄河要返回大后方以后,战友们纷纷来给他送行。
炊事班的同志们更是起了一个大早,他们从早上八点便开始准备食材,只为表达发自内心的谢意。
原本黄河是想拒绝这种铺张浪费的行为,可就连旅长也特地打电话过来,让他老老实实接受大家的心意。
养殖场已经成立一整年了,现在全军都实现了肉食自由。这一顿饭可谓是非常丰盛,每一桌都有一只烧鸡和一盆猪肉炖白菜。
酒足饭饱后,是大家呲牛逼的时间。
今天铁三角和程瞎子终于喝上了心心念念的伏特加,这瓶酒是那位毛子指导员留下来的。不过他们很显然喝不惯洋玩意,此时已经有些晕了头。
孔捷借着酒劲踩着凳子上,百团大战里他没干掉鬼子少将,这段时间里没少被丁、李二人嘲讽。
“少将算什么!你们打过坦克吗?娘子关的时候,我就跟敌人的坦克硬碰硬过!那冈崎大队更是被我阴死了!”
“小日子的破玩意真是一届不如一届,每次都是换汤不换药!77毫米的破机枪都能当主炮,它能打吗?打不了!没有那个实力好吧!”
“现在已经输给了25的反坦克炮,再输就要输127的机枪了,早晚有一点我用一个水壶都能瘫痪它的炮弹!”
看着明显是喝醉的孔捷,丁伟赶紧把他摁回座位。
“喝了屁大点就飘了,真是脸都不要了,哈哈哈。”
缓了缓酒劲以后,李大团长扶着桌子站了起来,他问出一个大家包括很多读者都想知道的问题。
“老黄啊,当初跟那些北边的人一些来晋省的时候,到底是怎么过的黄河啊?”
“这事我可是想了好久也没想通,当时咱八路军东渡黄河的时候,那真是又麻烦又费劲。总不能因为你叫黄河,就直接飞过来了吧。”
众人点了点头,都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当年部队刚刚完成改编,就要马上赶赴战场。单单是行军路线的选择,上级就讨论了好久,最后才选择了韩城。
数万人马浩浩荡荡渡过汹涌澎湃的黄河,那可是要与险恶的自然环境做斗争,是一项复杂且庞大的系统工程。
船只、气候、给养、安全等,一旦有一个环节出事,后果不堪设想。
当时还赶上夏秋之交,大雨连下了几天。导致黄河水位上涨,河水漫过河滩,淹没了通往渡口的道路。
河滩上到处都是水洼、稀泥和,连当地熟练的船工上船都很困难。
要不是老百姓听说八路军部队过河受阻,纷纷拆下自家的门板为部队铺路,部队很可能都赶不上在平型关的战斗。
解决完这些以后,部队还要面临一个麻烦事,那就是给战士们做思想工作。当时的果脯的官兵会找碴,刻意刁难。
短短的几天内,要跟人和老天爷斗智斗勇,非常不容易。
说道这里,李大团长是越想越气。当初他们新一团过河的时候,可没少被晋绥军刁难。
“当时咱们刚改编不久,果脯的人不让咱设政委。东渡黄河的时候,政委都只能挂着副团长的名头。”
“那时候我的副团长叫钟志成,以前是一方面军的。被晋绥军拦住以后,老钟站在渡口说,我们是抗日打鬼子又不是蹭你们家酒席。”
“好说歹说就是不让我们过,差点没给我气死。”
在场众人除了黄河和赵刚都是老同志,对这件事都很了解。
老赵从语气上判断出,自己的前辈似乎跟李云龙的关系还不错。但这个人他完全没听说过,于是便问道:
“那后来怎么办啊?这位同志想了什么办法?”
原本李云龙是想继续讲的,但一旁的程瞎子却把自己老班长摁住,直接抢答说道:
“老李和老钟带着部队撤了二里地,迎头就遇到了我们772团。新一团没有番号但是我们有啊,于是两个团直接二合一,啥事没有就过了黄河。”
听到这话以后,众人全都笑出了声。
大家都知道李云龙最烦别人提这类型的事,毕竟他是程世发的老班长,在对方手下任职很没面子。
对于这么一位有趣的人,黄河也挺感兴趣。
“那钟政委现在调到哪支部队去了,不会是被你李云龙挤走了吧。”
原本他只是随口一问,哪成想几位团长全部沉默了,最后还是张万和打破了僵局。
“老钟在响堂铺战斗里牺牲了,当时新一团奉命伏击鬼子14师团的运输部队。”
“打到一半时,从黎城和东阳方面来了敌人的援军。为了掩护大部队顺利完成任务,他带着一个连的战士去阻击,最终战死沙场。”
“敬钟政委!”
“敬老钟!”
为了打破悲伤的气氛,李大团长把话题重新拽了回去。他直接跟张万和换了座位,搂着黄河的肩膀问道:
“老黄,你快点说。当初你们是怎么东渡的啊,我记得那个运输队可是有好几辆卡车呢。”
黄河被酒气熏得够呛,他稍微用力推开对方,随后无奈的解释道:
“1939年的时候,北边可是果脯的大股东,当时跟我一起来的还有海量的物资。这种情况光头可不敢得罪人家,送几车步枪能有多大点事。”
“你都不知道当时圣地铁壁有多生气,那眼神差点都快把我吃了,哈哈哈。”
“不过再不情愿也没用,还是得老老实实送我过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