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11月25日早上9点,太原。
“局长!你怎么还没起床啊?是不是昨天晚上又熬夜了?”
“赶紧起来吃点东西吧,半个小时后有两位特殊的客人要来找你,这可是副总指挥的警卫员亲自来送达的消息。”
“快快快,洗漱的水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咱们抓紧时间。”
由于唤醒勇虎在凌晨进行了一波突击式的更新,这使得黄河一整晚都在研究系统内的两项新模组,导致今早比平日里足足晚起了一个半小时。
听到王德兴的催促,黄某人被迫从温暖的被窝里爬了出来,随后便急匆匆朝着洗漱台走去。
用一捧冷水驱散困意后,他有些好奇地问道:
“特殊的客人?那是谁啊?”
“能让副总指挥如此重视,难不成是总指挥从边区来山西了?或者是老曾来晋东南这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
“那名警卫员,有没有透露一些具体的信息。”
作为一名科研人员,黄河的日常生活可以用单调来形容。
穿越强和老乡们不在太原的日子里,他基本上一直过着军工区、厂区食堂和住所三点一线的生活。
现如今突然听到有特殊的客人要来拜访自己,这很难不勾起黄河的好奇心。
听到自家局长的疑问,王德兴先把早饭摆到了桌子上,紧接着很无辜地耸了耸肩回答道:
“人家就是来送了个口信,除此之外什么消息也没有。”
“按我说啊,咱们就老老实实得在家等着呗。反正谜底要不了多久就会揭晓,现在瞎猜纯属浪费感情。”
闻言,黄河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可就在他低头喝小米粥的一瞬间,一对仿佛天造地设的夫妻推开了房门,紧接着又携手并肩地从屋外走进了客厅。
看到在餐桌旁埋头干饭的黄河后,那名剑眉星目、英俊潇洒的男子微微一笑,随后对着自己的妻子说道:
“哎啊,我们好像来得不是时候啊,人家黄河同志正在吃饭呢。”
“早知道咱们就应该多在老彭那边待一会,继续听听晋察冀军区对于第二次忻口战役的部署和规划。”
陌生又带着些许熟悉的南方口音,让正在吃饭的黄河下意识抬起了头。
“当啷!”
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他便陷入了上辈子的回忆中,就连手中的勺子掉落在地都浑然不觉。
在二人对视的一瞬间,黄河的脑海中飞速地闪过一篇篇儿时语文书上的课文。那些在记忆中本已模糊的插画与配图,因为眼前之人又重新变得鲜活与深刻。
片刻后,他赶紧起身打招呼道:
“周总.”
“啊,不对不对!伍大哥!”
“这位应该是逸姐吧!久仰大名!见到你们我真的很高兴!”
没错,黄河面前的这位正是在学生时代当过领袖、写过武侠,在军队里带过兵打过仗,在情报战线让敌人闻风丧胆,外交经济治国理政无所不能的意识形态十字军。
所有认识旅长的人,都会戏称他为六边形战士。眼前的男人则是要更狠一些,完全可以用球型战士来形容。
而旁边的那位女士,正是他的妻子。
她的身影一直活跃在革命的最前线,是妇女运动的先驱。
二人一起经历过四一二和沪市地下斗争的血雨腥风,又一起扶持对方走完了两万五千里。
虽然那句,我一生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唯有你,我希望有来生,是后人的杜撰。但他们永远都是大家最羡慕的夫妻。
如果说黄河第一次见到绝境战狐的心情是紧张和崇敬,那此时见到意识形态十字军的心情就只剩下了激动和孺慕。
在极其亢奋的情况下,他甚至差点叫出了对方未来的职位。
听到黄河的称呼后,意识形态十字军和他的妻子露出了颇为玩味的笑容。二人并没有被冒犯的感觉,反倒是挺喜欢这种亲近的称呼。
“看来你们旅长说得没错,你果然知道很多以前的事情。”
“今天是咱们第一次见面,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希望你能够喜欢。”
话音刚落,逸姐取下身后的背包,从里面取出了一本皱巴巴的书,单从封面上就能看出它经历过不少风雨。
书的封面上赫然有四个大字:巾帼英雄。
不等黄河有什么反应,意识形态的十字军继续开口补充道:
“上次我回边区办事遇到了老曾,聊天的时候他曾经说过你是我的书迷。”
“这次我来得比较匆忙,再加上山城那边的局势特殊,没时间给你准备见面礼物,所以就只能把这份珍藏了二十七年的手稿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