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一片混乱过后，于颂把姜与归介绍认识给大家。

他注意到，平时关系一般的男生，竟然也都围过来了，装得跟自己特熟似的，他哑然失笑。

这就是美貌的吸引力么。

不只是男生，不少女生也凑了过来，问姜与归美瞳哪买的，头发怎么染的。

姜与归不知道怎么回答，求助的目光望向于颂。

“好了好了！不要打扰姜……呃姑娘了！”他差点脱口而出姜姜，“人家是来参观学校的，不是来跟你们搞联谊的！答辩都准备好了？”

大伙这才悻悻散去。

有几个不满，骂着：“白眼狼，白支持你的游戏了，退钱，退钱！”

整得于颂哭笑不得。

教室里终于恢复正常，不再以于颂和姜与归为焦点。他们要么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声交谈，要么对着文档做答辩准备，毕竟这才是今天的正事。

偶尔会有几道目光，有意无意的扫到这边，已经比之前万众瞩目的状态好多了。

于颂总算能够松一口气。

钱伽德一脸轻松，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于颂好奇问道：“你一点都不担心答辩？”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不知道偶像祭卖出去多少了么？”他比出两根手指，“两万多份！应该是咱们专业历年最好的商业成绩吧。这要再过不了答辩，岂不是个笑话。”

于颂咋舌。

两万多份，他想都不敢想的一个成绩。

比自己游戏的销量强了两个数量级。不得不说，在商业嗅觉这方面，自己远远比不上钱伽德。

于颂质疑：“可我怎么记得，咱们专业之前有个学长，做虚拟现实游戏的，第一款作品就卖出去了快十万份……”

“那个怪物不是人，不计入普通人的范畴内。”

好吧，于颂哑口无言。

因为确实如此，印象中，那位姓苏的师兄，已经成为他们系的一个传说了，他创立的公司，引领着全世界虚拟现实游戏风潮，达到了令人可望而不可即的高度。

无数玩家们敬仰的存在。

“对了，都忘了问你了，你的《去月球》销量如何？我玩来着，剧情不错啊，就是得静下心来玩。”

“卖得还行，达到我预期了，至少收回了成本。”

“那就好。等会我在偶像祭的官方群里，帮你宣传一波游戏。质量这么高，仅仅只是收回成本，就太可惜了。”

“谢了。”

“咱哥俩有啥谢不谢的。我还得谢谢你呢，帮我找到表妹这么一位原画师。我跟你说，新出的dlc销量老好了，这都亏表妹原画的功劳……”

钱伽德絮絮叨叨着，于颂有一搭没一搭的随声附和。

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被班长秋梓龄叫走，教室内的人数在不断减少。

姜与归几乎没怎么参与到于颂和钱伽德的交谈中，她只是在一旁默默的坐着，偶尔听到两人提到自己时，就插一句嘴，或者笑一下。

大多数时候，她支着下颌，把目光投向窗外，看着远处的操场，小路上骑行的学生们，天空中低低掠过的飞鸟，以及随风飘舞的落叶。

安安静静的，仿若一幅画。

于颂看到阳光在她的鼻尖，留下一抹淡淡的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