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这次跟姜与归的聊天，于颂拓宽了自己的思维面。以前想得还是太局限了。

很多曾经认为坚不可摧的事实，现在要用新的目光重新审视一遍了。

“我还有个疑问。”于颂说道，“数据化的人类，成为了纯理性人后，还能保留作为人的个性么？”

“你是不是想问，如果连个性的区别也消失了，数据化人类之间，还有没有单独个体存在的意义？”姜与归就跟看穿了于颂的心思一样说道。

“是的。如果个体之间没有差别，而且本身又是数字化的形式，那么随着时间推移，个体之间会相互融合在一起么？形成一种独特的生命形式。”

“也许会吧，我不知道。”姜与归说，“在我穿越回去前，至少数据化人类还没有发展到那种程度。”

“好吧。”

聊天的最后，于颂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姜与归说：“我觉得，如果未来的我，要在基因改造和数据化大脑这两条路中，选择一个的话，我不会选择后者的。”

姜与归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于颂，没有说话。

……

随着同居日子的增加，于颂还发现了姜与归的一个习惯。只是之前他都没太留意到。

那就是，姜与归每天都会锻炼。

她一般一天会锻炼两次，早晨一次，下午一次。早晨那次半个小时左右，下午的锻炼时间会稍久一点。

因为她都是在自己卧室里锻炼的，所以于颂之前都没有发现。

有一次，姜与归晨练时，不小心打翻了床头柜上的杯子，于颂帮忙打扫时，才得知她这个小秘密。

“你在练什么啊？”于颂好奇。

姜与归也不隐瞒：“五禽戏。”

于颂无比惊讶这个答案。“五禽戏？那不是古代的拳法么？怎么未来人还练这个？”

五禽戏和未来战士，这两者也太违和了，怎么都联系不到一块去啊！

十分出戏。

姜与归反而不以为然：“在未来，我身边的人都会打五禽戏。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可这么古老的拳法有杀伤力么？学会了就能跟钢筋铁骨的机器人较量？”

若真是这样，于颂都想学两手了。试问哪个男孩子不向往拥有一身高超武力呢。

“五禽戏没有任何杀伤力，纯粹就是一套强身健体的拳法，在战斗中毫无作用。”

姜与归的回答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泼下。

于颂很失望：“那你练这个干嘛？”

“强身健体呀。”姜与归理所当然的说。“不过身体素质提升上去了，在战斗中也是有益的。”

“好吧。”于颂眼珠一转，“你以后别在卧室里偷摸练习了，来客厅呗，客厅地方大。顺便我跟你学学。”

姜与归欣然应允。

“其实，我早就有了想让你锻炼一下的想法。你成天坐在电脑前，也不运动，身体机能是没法维持的。”

于颂滴汗。没想到在姜与归眼里，自己就是个不爱运动的宅男。

他不服气的辩驳道：“前几年，我大一大二的时候，经常出去打篮球好么，一打就是一整个下午，妥妥的阳光少年。只是大四了，要忙自己的事业，才不那么常运动了……”

姜与归淡淡的看着他，于颂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越说越心虚，越说声音越小，最后低无可闻。

姜与归：“哦。”

明明语气毫无波澜，听起来却这么嘲讽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