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与归坦然道：“不过在看到年轻时候的你，这么普通后，我确实有点惊讶来着。”

于颂：“……”

“姜姑娘……其实有时候，说话也不用这么直白的。”

姜与归有点不好意思。

“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在未来，没有人见过你的样子。都传说你深谋远虑，冷酷无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即便你的命令往往伴随着大量的牺牲。可你却总能带领人类在机器人的围攻中绝处逢生。甚至有人说，你本身就是恶魔的化身，因为只有恶魔，才能对抗另一个恶魔。”

于颂滴汗：“恶魔？头顶双角、红皮尖爪、长着蝙蝠翅膀那种么？这也太夸张了。”

“所以，你理解了我什么感受吧。”姜与归说，“说实话，在发现你只是个比我大两岁的普通男孩子后，我其实也蛮惊讶的。”

“让你失望了？”于颂小心翼翼的问。

“不，我反而感到欣慰。”

“为什么？”

“因为你还是个人类。”姜与归笑了笑说，“是和我一样，有血有肉，会哭会笑的人类……”

不知怎的，虽然没有经历过未来世界的残酷战场，可于颂却多少能够理解姜与归此时的感受。

一种找到认同的感觉？

这时，书架的一侧部分拼好了，于颂示意姜与归把另一侧的挡板拿过来。

这块挡板放上去，拿钉子固定好后，书架的整体框架就完成了。

趁着休息的空当，于颂又问出心底的另一个疑惑。“你说未来世界的人，大部分人都没见过我是什么样子，这是为什么？”

“因为越多人知道你，你就会暴露在危险之中。天网无时无刻不想杀了你，只要你一死，人类组织就会陷入瘫痪。所以，你的行踪、甚至容貌等信息都是严格保密的，这样就没有人可以泄密给天网。”

于颂敏锐的捕捉到姜与归话里的另一层含义。

“什么意思？可能有人泄密给天网？未来的人类组织，不是铁板一块的么？”

姜与归摇摇头。“不是。”

“为什么？对抗天网，难道不是人类共同的目标么？”

“这件事有点复杂，我一时半会也说不清……”姜与归止住话头。

明显，姜与归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于颂明智的选择不再追问。

主要也是害怕，给人家问急了咋整。

不过，通过刚刚的交谈，不得不引起于颂的胡思乱想。

未来世界的人类组织，是分裂的。即是说，不是全都听从自己命令的。

这样来看，姜与归穿越回来暗杀自己，就说得通了。说明她是不属于自己势力的人？

可人类为什么要内斗呢？唯一的敌人不就是天网么？于颂想不明白。

还是得获得更多关于未来的线索，才能够推断。

“我还有一个问题哈。”于颂换了个话题，“你也看到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类，寿命顶天了只有一百岁，我怎么可能领导一百五十年后的人类呢？”

姜与归不以为然，可能觉得于颂提出了个傻问题。

“在未来，延长寿命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通过基因改造可以实现，甚至有种方式，能够让人类实现永生。”

于颂一听这话，惊得嘴都合不上了。

实现永生？

这不是全体人类的毕生目标么？在未来都能够实现了？

他赶紧问道：“如何实现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