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维特不一样,他有着决心,赴死的决心。他知道他有一天会被抓到,然后被处死,这反而让他渐渐变得无所畏惧。”
“但他还只是个农民,在军中他只能干些打杂的活。”雅罗斯忒表示。
“在一个勇敢的农民和一个怕死的战士之间,我永远会选择农民。”鲁多米尔说,“跟懦弱一样,勇敢也会是感染的。”
“您是对的。”雅罗斯忒赞同道。
“你的儿子瑟沃奇,他今年多大了?”鲁多米尔问。
“四岁,怎么了?”雅罗斯忒疑惑地问道。
“然后你的妻子又怀孕了。”鲁多米尔说。
“是的,”雅罗斯忒微笑着说,“艾米莉亚说她求问了祭司,孩子会是个男孩。”
“那就提前恭喜你了,”鲁多米尔拍了拍副手的肩膀,“这些人是你拼搏的理由,你的家人,你的妻子,你的孩子。你负责养活他们,你为了他们而战斗。
维特和你也一样,他也有他的家人。或许这里有更多这样的人,黑军需要更多的人手。”
当鲁多米尔用死亡威胁他时,维特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他的家人。
“那么大人您是为了什么而战斗的呢?也是家人吗?”雅罗斯忒问道。
鲁多米尔笑了笑,没有回答副手的问题,只是一直看着双峰之间山谷的尽头,他的耳朵内回响着稚嫩的笑声和话语。
身后的黑军们也轻轻地哼唱起了“剑的流浪”。
“当凛冬漫长,
当我选择了从这里开始流浪,
不是因为那遥远的爱,
而是为了这眼前的家。
我充满悲伤,
但我必须在这抛弃我的愁容,
我会用快乐来写首歌,
在这维瓦利亚大平原。
当风霜未至,
当我选择了穿上这身黑甲,
不是因为那温暖的家,
而是为了这冰冷的剑。
我充满欢乐,
但我必须在这留下我的笑容,
我会用悲伤来唱支曲,
在这维瓦利亚大平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