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听见了哈德加·格雷曼的疑惑,”老人“看”向了哈德加的方向,“我们聆听声音,我们服从声音。我们不寻找声音,声音会找到我们。
我们听见了哈德加·格雷曼的声音,我们听见了愤怒,我们听见了绝望,我们听见了复仇,我们听见了生命。”
“你是说,你们能听到我的想法?”哈德加问。
“哈德加·格雷曼带来了死亡,夺取了眼睛,哈德加·格雷曼想成为我们。”老人回答。
“哈德加·格雷曼接受了代价。”将他带来的红袍人之一说道。
但是他没有杀那乞丐,更没有挖他的眼睛,哈德加心想。为什么这些渗人的红袍人会找上他?
可能杀人挖眼是进入这个神秘团体的入门仪式,金雕一定知道些什么。
“不,这是个误会,”他解释,“我并没有杀那个乞丐,我没有冒犯的意思,但我不想加入你们。”
“哈德加·格雷曼不能反悔自己的选择,”老人说,“我们已经听见了死亡,你就是我们,我们就是你。”
哈德加身子稍微向后倾斜,余光扫着四周,寻找着可供他逃跑的路线。
“可我还不知道你们是谁,”哈德加说,“在我加入之前,我想要知道更多。”
“哈德加·格雷曼,我们是聆听者。”老人不紧不慢地说,“我们聆听,因为眼睛是诅咒。”
“诅咒?”
“眼睛是诅咒,哈德加·格雷曼。我们看见,但他们也看见。我们听见,但他们听不见。”
“他们?他们又是谁?”
老人转身向祭坛走去。
“我还是没有明白你在说什么。”哈德加朝着红袍老人的背影说。
“如果哈德加·格雷曼想要理解我们,哈德加·格雷曼需要聆听,不要看见。”老人回答。
“guncznu?ako?gu?zu?t……guncznu?ako?gu?zu?t……”红袍人念叨。
说罢,身旁的几人将他的双臂抓住,双脚抬起。
所有的红袍人又匍匐在地上,不停地重复着他们的咒语。
“guncznu?ako?gu?zu?t……”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哈德加拼命反抗,但却力不从心,他受的伤太重了。
“放开我!”他甩着头大喊着,看在诸神的份上,怎么又是这样。
红袍人们控制住哈德加,像是把一头狩猎得来的鹿抬上屠宰台一般抬上了木制的祭坛上。
他努力地想把身子紧绷成一团脱开红袍人的束缚,他不停地扭动着,但还是无济于事。
红袍人用力地按住了他的四肢,嘴里继续念叨着咒语。
“我们可以先停下来好好聊聊吗?”哈德加问。
“哈德加·格雷曼将会知道一切,但我们必须夺取哈德加·格雷曼的双眼,他们会看见。”
哈德加仰头看见老头在他的身后,手里拿着一个像是闭合了的花瓣一样的铁质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