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安斯瓦,我让你从酒窖里带的蓝龙焰呢?”西格蒙德·米里安真是受够了这些游手好闲的仆从们,为什么他们就不能让他省点心?
“十分抱歉,西格蒙德大人!”安斯瓦道歉,“我这就去拿。”仆从仓促地离开了大厅。
大厅内空空荡荡,除了一些正在清理着长木桌和墙壁上烛台的侍从。
维格里奇看向厅内三层阶梯上的王座,不久之前,那还是伊兹多尔国王的位置。而马上,维瓦利亚将加冕她新的统治者,无论是好是坏。
当年伊兹多尔和他只是两个小男孩,伊兹多尔的国王父亲被他信赖的护卫杀害,他自己则被幕后凶手的贵族们选为国王。
尽管西格蒙德只是个失去双亲的孤儿仆从,仁爱的国王雷扎德如亲生儿子一般对待他,他也将国王视为父亲。
现在回想起来,伊兹多尔继位时比现在的洛扎莉亚还要年轻一岁。
“西格蒙德大人。”门外的安斯瓦又走了进来。
“这次又怎么了?酒给咯咯婆婆偷走了?”西格蒙德有些烦躁地问。
“哈哈,咯咯婆婆?那是什么?”维格里奇·阿波利昂笑着走进大厅。他身着金色的精美丝质衬衣,上面绣着工致的诸星纹路。
“维格里奇陛下,”西格蒙德微微低头向哈斯特扎人的皇帝示意,“没什么,只是个维瓦利亚的民间故事罢了。”
“您找我有什么事吗?”西格蒙德问道。
“我们出去说吧,”维格里奇说,“我正好想在城堡内转转。”
两人走出大厅,穿过鹅卵石庭院,从粉刷成浅蓝色的内石墙旁的楼梯登上了斯摩格堡的城墙。
“原来在城墙上看赤流河是这种感觉。”维格里奇站在城墙上,蓝龙旗帜随飞飘扬,他通过垛口俯瞰着北边的赤流河感叹道。
“我相信在马德卡林上看鸢尾河也是一样的壮丽感。”西格蒙德说。
“不错,但这里更高,景色更好。”维格里奇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城堡是莱昂国王建的。”
“是的,但是它是在卡耶坦国王治下竣工的。”西格蒙德补充,“‘高贵者’莱昂国王在开始了他的建筑项目后不久便去世了,这前前后后花了有十年之久。”
西格蒙德为斯摩格堡感到自豪,这是维瓦利亚人靠自己的力量搭建的城堡,这是他们自由的象征。
“令人钦佩,”维格里奇说,“但这城堡对于一个国王来说,还是显得小了点。”
“城堡虽小,但坚不可破,灰烬厅从未沦陷过。”西格蒙德说。
这里的每一块砖都是我们自己挣来的,而不是依靠祖上的财富,西格蒙德心想。
维格里奇似乎是听出了他话外的意思,脸上露出一抹促狭的微笑。
“您找我是想谈些什么,维格里奇陛下?”西格蒙德开门见山地问道,他不愿再继续听一个外人的评头论足。
“你侍奉了先王多少年,西格蒙德大人?”维格里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