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德加咒骂了一声,他用右手举着匕首,左手放在匕首的刀头后,等待着黑影的进攻。
黑影突进向他袭来,哈德加左手抵在自己匕首的刀背,待黑影的刺击从他的匕首下穿过时向下猛压。
黑影的手腕被哈德加直接锁死,匕首再往下一点就可以割断黑影的动脉。
“我不想和你们扯上任何关系,去他的金雕,我不干了。”哈德加对着黑影说,“让他再去找个干猪的变态替你们干活吧,不要缠着……”
哈德加的后脑被“砰”的一声闷响击中,剧痛随之而来。月亮和黑影在他眼前闪烁,他倒在了地上。
“大人,您没事吧?”
一切都在脑海中淡去,哈德加的视野和意识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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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后撕裂般的疼痛将哈德加唤醒,他急促地呼吸着,发现自己的双手和双脚都被皮带绑在了铁椅子上。
他慌张地张望四周,想要尽可能的获取更多的信息。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这看起来像是一个地牢。
阴冷的地牢内弥漫着发霉、潮湿和血腥的味道。里面只有一张狭窄的干草床和一个铁桶,铁牢门外的小木桌上放着一个水壶和两个杯子。
唯一的光线来自于远处墙壁上高高的小窗户,外面的夜色一片漆黑,只有几颗星星从云层的缝隙中闪烁着。
去你的,赫达尔。哈德加心里骂道,我还没准备好和你走。
哈德加打了个寒颤,他不确定自己昏迷了多长时间。他忍着疼痛努力地回想着自己失去意识前发生的事情。
我将那穆索尔的冠军勇士制服,我本可以杀了他,我应该杀了他的,但我选择了放他一马。然后我就被人从背后偷袭了,真是下三滥的手段。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自称为金雕的小鬼找到了他。如果他能从这里逃脱,哈德加发誓,他一定会找到金雕,然后把他杀了。
他努力扭头向身后望去,发现还躺着另外两把椅子,椅子的椅背上系着带子。
一张椅子是空的,但第二张椅子属于另一个人--一个瘦小的男人,但他已经死了。
男人身上伤痕累累:他的脸上尽是割痕,双眼肿得已经闭上,头发一缕一缕地挂在脸上;他的衣服被撕开,伤口上渗出的血已经凝固;他的每根手指都肿的发紫,畸形地吊在扶手上。
他不知道男人在死前受了多久折磨,或是为什么被折磨。
哈德加目睹过很无数次死亡,但这一次却有些不同,这比他见过的任何其他死亡都要可怕,忐忑感让他的精神更加振奋。
这不是在竞技场上由剑、斧子或者锤头带来的痛快死亡,而是由变态的刑讯者的各种工具捎带而来的缓慢折磨。
远处传来多个正在靠近的脚步声,火把的光芒照在石砖墙壁上。
哈德加挣扎着想要逃脱束缚,但皮带将他的双手死死绑着,任何尝试都无济于事。
他试着移动他的双腿,但它们被绑得太紧了,他甚至无法将它们抬离地面,椅子也被拴在地上。
“看来你醒了,而且还挺精神。”铁杆外冷冷的声音说道,这声音属于哈德加在暗巷内遇到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