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戈佐隆吼道。整个大厅又顿时安静了下来。
“接着,皇子殿下与在下打算将涂鸦的事情告知在神殿里的祭司们,”侍卫继续说道,“但当我们发现祭司们的时候,他们已经不幸遇害了,行凶者也早已离开。被杀害的祭司一共三人,皆为被小刀或匕首状的武器刺死,他们的眼睛也被挖出,不见踪迹。”
听到侍卫描述的惨状,谒见厅内爆发出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喊和哀怨声。
“眼睛?”维格里奇望向站在前排的卓克,在他的身边是艾伦和狄亚。直觉告诉他这种残忍虐杀手法的重复出现并不是巧合。
两人相视,卓克似乎也意识到了祭司被害和之前木匠杀妻案件间的微妙之处,脸色忧虑地紧皱着眉头。
“这简直是荒诞至极!”贝查尔·阿波利昂从群臣中走出,声音中带着颤抖。他身着代表其神职身份,绣着群星的灰色长袍。贝查尔身材瘦弱,样貌平庸,脸庞像褪色的羊皮纸一样皱巴巴,头顶的头发已经脱落。单从外貌来看,很难相信贝查尔要比维格里奇还年轻两岁。
“堂弟。”维格里奇说。
“是大祭司,陛下。”贝查尔纠正道,“言语已经无法形容我心中的悲痛,因为昨晚发生的事情是残忍且不可宽恕的。三位诸神的忠实仆人在最神圣的场所内被冷血杀害,而行凶者仍然逍遥法外,无迹可寻,他们该用自己的生命来为这懦弱的罪行付出代价!”
“请节哀,大祭司,他们会为此付出代价的,”维格里奇说,“我向你保证,我们会将此事调查地水落石出,并把凶手期亲手交给你处置。”
“我们找不到他们的,”贝查尔摇头说道,“因为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我们就像一群待宰的羔羊,等待着他们出手。”
“哼,这还不明显吗?”戈斯弗里德道,“这群叛教者无处不在,他们像寄生虫一样蚕食着我们的国家,现在变本加厉,胆敢挑战我们的权威!”
“在没有证据的基础上,这真是个大胆的指控,”阿洛温的口气锐利,“你在谈论的可是数以万计的无辜百姓。”
“无辜的是惨遭杀害的祭司们。”贝查尔争辩道。
“阿洛温大人,我们都知道你与神圣帕拉西斯帝国的关系不错,”戈斯弗里德浅浅一笑,“毕竟通过和他们的贸易让你获利不少。”
“你在暗示什么?”阿洛温愤怒地问道。
“没有什么,”戈斯弗里德答,“我只是觉得在这个事的表态上,我们不应该掺杂个人原因。”
“我的忠诚一直属于帝国,”阿洛温厉声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帝国,为了皇帝的利益。”
虽然阿洛温·斯弗兰奇视财如命,甚至有中饱私囊的嫌疑,但维格里奇一向对他作为财政大臣的能力和判断还算满意。
“现在是一致对外的时候,”守印大臣巴沃·灰港说道,“大人们,我们需要团结一致。”
“巴沃大人。”戈斯弗里德眉毛上扬,说道:“您的弟弟呢?在这么需要团结一致的场合,我以为每位在乎帝国的人都会到场呢。”
“别在皇帝陛下的面前提出这些无聊的指控了,戈斯弗里德大人。这只会让你显得很愚蠢。”巴沃摇头道。
身材矮小的巴沃在人群并不瞩目,他的黑发蓬松,有着和他弟弟奥多玛一样的罕见蓝眼,鼻子扁平,留着山羊胡子。
“奥多玛此刻正在赶往灰港,亲身为皇帝陛下组织和打造新的船只。”
“很好,”戈斯弗里德撇了撇嘴,“我们会用得上它们的。”
每个人都是在为自己的利益而争取着,这是维格里奇早就明白了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