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的大门,此时一个衣衫褴褛浑身散发恶臭的男子踉跄的走了进来。
男子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但是此时已经满是污垢,曾经的长发也不再飘逸,他的腰间用麻绳挂着一柄将落未落的长剑,长剑尾部已经拖地而行,好在还有剑鞘的保护,里面的长剑不至于受损,但是长时间与地面的摩擦,剑鞘已经被削去了一块。
当啷当啷···
长剑拖拽时与地面撞击发出的声音,瞬间惹得余下酒客投去讥讽嫌弃的目光。
此人正是蒂斯他们要等的废人太元,太元的进场也昭示着一场闹剧的开始,甚至是这里余下的酒客,有大半都是为了等待他的出场而特意在深夜留下喝酒的。
太元走进酒楼却未入卡座,他踉跄来到酒台前,用满是污垢的手搀扶着。
见久久看不到小厮过来,他忍耐不住的喊道,“来人啊~!”
叫喊声带着沧桑和醉意,兴许是长时间的醉酒,他现在的状态已经和酒鬼无二了。
太元的喊叫声,并没有得到应答,酒楼的小厮好像已经习惯了太元这样的行为,本着不搭理他就是了。
余下的酒客则是小酒对酌,目光时刻不离太元。
“这确定是我们要找的人吗?”三月七看到太元此刻的邋遢样,一副不敢相信的道。
“真的太臭了,我真想上去给他来上一棒。”星对太元不止是无感,看到太元这样,甚至勾起了星的破坏欲。
“你们想干什么?”蒂斯起身压下了跃跃欲试的星,“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切,找这样一个废人有什么用?”三月七连看都不想再看那边一眼,“请他喝酒?还是想让他请我们喝酒啊?!”
蒂斯看着丹恒,像是在询问他是怎么想的。
“是个可怜人,只是他现在都这样了,我们帮他好像也起不到什么用···”
蒂斯夹起花生就往嘴里送,“这些只是表面!”
他咽下了嘴里已经嚼烂的花生,手里的筷子悬在了半空,“从他进来的时候,我一眼就就觉得此事有戏。”
众人面露不解,都盯着蒂斯,“怎么说?”
“你们看,他衣衫褴褛、浑身邋遢,除了腰间的宝剑,身上找不出第二件值钱的东西,这说明什么?”蒂斯用手指着太元的腰间长剑说道。
“他把身上的财物都垫在了酒钱上,他是个酒鬼!”三月七得出令人无法反驳的正确答案。
“按理说,他剑心已碎,剑对他反而是一种痛苦的来源,”丹恒眼睛一亮,知道了蒂斯指出的关键,“他身上值钱的东西都垫作酒钱了,唯独那柄跟随他的宝剑他还一直保留,这···这说明他内心还有执着,他还没有完全放弃自己。”
“这样吗?”星和三月七恍然大悟,二女同时看向了酒台边那个用手搀扶实木酒台才可以站立的太元。
蒂斯点了点头,还好有丹恒,要不然还得需要自己来解释一番,这多捞啊!
众人把目光再次看向太元,与刚才的目光不同,这次更多带的是同情和众人暗自一致行动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