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平凡从房间出来,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什么,身心疲惫,一坐在沙发上,终于找回了点实物感。
他舒了口气,拿出手机看了看,记事本中写满了笔记,终是会心一笑。
折腾了些时间,德斯也起来了,至于安德烈,不提也罢,平凡愈发发现他跟老头有着差不多的性子,每天就是吃喝睡,除此之外,仿佛世界都与他无关,没有多余的朋友,也没有可谈的话题。
草草来分早餐,两人下了楼,德斯负责开车,平凡则坐在副驾上补充一下睡眠。
今天要出发的地方是离红灯区最近的一个镇子,沙俄小镇,听说经济条件比红灯区差不了多少。
斗牛酒吧那天分别时,列昂尼德说了个请求,他有个大哥在沙俄小镇开了家酒馆,近段时间老是受到一家老酒馆的骚扰,最后实在气不过,他们决定用约架的方式进行协商,只要列昂尼德大哥赢了,老酒馆决定不再骚扰他。
平凡虽然不赞同他们的做法,但对他们彪悍的民风表示理解,希望到时候双方就是文打方式,只在拳头与肉体或者棍棒与肉体的接触的方面发展,如果是枪支弹药的话,抱歉,还不跑干嘛?要是遇到人拦截自己怎么办?那可有太多事可做!比如,他可以有礼貌的道歉一下,大哥,不好意思,没有打扰到你们发射炮弹吧!
咳!玩笑玩笑,言归正传。
列昂尼德之所以会叫他们来,主要是知道自己跟德斯都是无序者,负责充一下场子,而对面有一位一次觉醒者实在不好对付,如果双方真陷入了生死关头的时候,希望能够出手挽救一下他人的生命……
不得不说,早上的红灯区烟火味很足,街道除去车路,琳琅的食物摆在商店门口,雾气腾腾,五花八样。
米兰娜最是喜欢这样的街道了,因为她可以选择很多,比如说那些吃着不会胖的,说是如此说,实则那些炸至金黄表皮酥脆的东西,只要看上一眼,那么什么油脂增胖通通忘掉脑后,吃完了还要幽怨的骂艾瑞尔一句,“你为什么不拦着我?”
手上拿满食物还端着牛奶的艾瑞尔欲哭无泪,他对米兰娜打是不可能打的,受不了刺激就懒得听她的,与她隔开些距离,假装听不到。
有时候也不能怪他喜欢打架,这怨气不撒一撒出去,他迟早会憋坏掉,然后陷入疯狂。
就在他左顾右看,防止米兰娜继续撒泼时,他见到了一辆黑色轿车行过中间马路。
米兰娜凑了过来,没等她再次抱怨,艾瑞尔突然开口道:
“这条路是出城的方向,他们要出城?”
“谁?”米兰娜好奇问道。
“德斯·布朗,还有那个风少年。”
米兰娜眼睛一亮,好玩的来了?
她催促道:
“快快快,我们跟着去玩玩。”
就这样,两车去了沙俄小镇,来到了列昂尼德说的酒馆门口。
德斯在中途就发现了艾瑞尔和米兰娜跟着,也试过甩掉他们,可对方就像狗皮膏药一样死粘着,没给一丝机会。
说起来这街道还是很美丽的,全是宫殿类型的商铺风格,旁边还挂着很多花篮,空气中伴着淡淡的花香。
奇怪的是今日在街道行走的人寥寥无几,列昂尼德大哥的酒馆更是人影不见,场面肃清。
他看了看,见对面也有一个酒馆,而且一看就是老酒馆,干燥的墙壁有了裂痕,门牌有了灰,挂在墙上的花篮更是开了鲜艳美丽的玫瑰,而列昂尼德大哥上的植物却是只能看到叶子。
难怪会被别人骚扰,该的,鸟都知道为食而亡,更何况断人财路,那不是犹如杀人父母,别人到现在都没砸场子只能说明对面的老板脾气太好了。
不过现在还不是讨论,只是等了差不多十分钟了,电话也打了怎么还没有人接听?
难道真的来晚了?
平凡头上冒出问号,德斯看来也是同样的表情。
艾瑞尔和米兰娜在车上看着他们,也不知道干啥,够无聊的。
突然,街头响起了哄闹声,乌拉!乌拉!热火朝天,两队人马就像拍电影一样齐冒街头,根本找不出他们之前是藏哪里,又怎么汇集到了一起。
只见他们都拿着一些武器,扫帚、木棒、铁棒等等,还好都是钝器,没有一些枪械火箭筒之类,不然怎么说平凡都得躲进酒管里,谁要跟那玩意硬抗不是找死就是找死。
德斯看着那些冲进来混打一起的人们,此刻可以说精神抖擞,跃跃欲试。
你要只是过来办事,对他来说可能很无聊,对米兰娜这样可以捣蛋也可以很职业的人来说就很棒,可你要说打群架,那可真是来对地方了,这个风少年很不错,很懂生活该怎么娱乐!此刻,德斯在心底大大的给他点了个赞。很快德斯又犹豫了,他不知道该帮哪一边。
米兰娜对他透着鄙视,怎么会不知道他此刻想的些什么,说道:
“那么难抉择,不如都打一遍好了。”
“对!我怎么没想到,这样才过瘾!”
德斯二话不说下了车,立马加入了混斗中。
可以说,即使不用序列能力的德斯打起架来也是异常凶猛,而且他的打斗经验非常丰富,知道怎么闪躲减少自己受攻击范围,也知道怎么打让人只是吃痛而不会伤筋动骨。
列昂尼德来到平凡和德斯身旁,尴尬一笑,说道:
“矛盾比我预想的严重些。”
奥列格细细分析着战场,目光一直盯着入场的德斯,问道:
“那是你朋友吗?很厉害,是个打架的好手。”
“不是。”德斯一口否决,继而对列昂尼德问道:“严重到什么地步?”
列昂尼德解释道:
“他们要以这一战作为哪个酒馆的去留权。如果你们不出手,我大哥可能很难招架住他们的人,他们是动真格了,请了四个无序者,其中还有两个一次觉醒者。”
“你大哥把酒馆开他们的对面,别人动真格是应该的,大不了换个位置。”平凡说道,虽然有些不给情面,但这也是实话,可以减少很多麻烦。
听闻他的话,列昂尼德有些低落,不过他没低头,目光盯着平凡认真说道:
“我理解你为什么会这么想,认为我们开酒馆在对面是先砸了他们的场子,其实不然,这家酒馆成立时是我们家的,我的父亲曾在这里经营,后来对面的老板用了很多心机搞垮了我的父亲,最后把整间酒馆占为己有。
我起初也反对我大哥把酒馆开在这,但他说,不为别的,就是想争口气,对方怎么把父亲搞垮,他就要怎么把对方搞垮,所以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奥列格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