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宁平点头,“陶长史所言极是,我的意思并不是夺下广野泽,若能夺了曲周泽,就能构筑完善防线,如此就能东西一体,攻守自如。”
“要夺取曲周,就意味着和广野泽全面开战了。”在旁边沉默的索侯来补充道。“曲周可是广野泽的西北根基,他们说什么也不会让出来的。”
“要夺取,不一定需要武力。”匡宁平露出了颇有意味的微笑。
“难道我们让对方拱手奉上?”邽远天有点嘲讽的言道。
匡宁平露出笑容,“我观贝丘统兵的子鼎,素有野心,不甘屈人之下,随着力量增强,必有反复,我们逐步渗透,帮助他们,策反他们,为我所用。”
陶惕生摇头,“这可是水磨工夫,匡司马有些一厢情愿了。”
见到匡宁平欲要张口反驳,师苑春压制了双方的不愉快的讨论,“这个问题今日不讨论,我们先商议如何应对武强的进攻吧。”
陶惕生提议道:“还是让邽将军前去应对吧!”
华襄也赶紧的补充道:“也好,让祖在中同去吧!”
见到众人点头同意,师苑春有点愤然的言道:“还有一事,就是那个东元那个小子,应该怎么办?我亲自去劝降了十多次了,可他依然死不悔改。”
“斩了就是,留他就是多余,当年若不是他,大司马何至于兵败?这小子当年就狡如狐,狠如狼,滑如蛇,毒如蝎,若不是他在王宫城墙下,像狗皮膏药粘着我们,那次兵变我们定会成功,当年我就想在阵前斩了他,追杀过几次,都让他侥幸逃脱,既然不打算归顺,就斩了算了。”陶惕生想起那次来,就心里窝火。
“他上次几乎害了小主。”张彝尊将军气愤言道。
“连我们两人也差点中了他的陷阱。”华襄指了指自己和祖在中。
看到连华将军也这么说,众人心中不禁暗叹,匡宁平担忧的言道:“人说这巫马行嘉阴险狡诈,果其不然,连两位老道的将军也几乎着道。”
“此种奸邪诡诈之徒,留着也是祸害,遗祸无穷,指不定将来能做出何事来反噬我等,不如秘密处决了他。”陶惕生做了个绞杀的手势。
“可他毕竟对我有过救命之恩。”师苑春有些不忍,小声呢喃,面露犹豫。想起去年在吸血毯上的绝望和恐惧,行嘉来到自己身边后,死里逃生的喜悦。
王父安建言:“不若作为谈判筹码,交给阳武,来换取让步。”
“果然是好计策。”张彝尊赞叹,“大司马当年曾和阳武有过数次血战,而巫马家很多族人斩杀过阳武儿郎,若将这小子交出去,阳武定会斩了他,阳武和东元结仇,巫马家定会找机会报复的,将祸水引到阳武,倒也是一箭双雕。”
陶惕生摇头,“我看不妥,阳武不傻,岂能看不破这算盘,我估计,他们很可能会借机讨好巫马家,得到行嘉之后,会作为筹码和东元谈判。”
“绝不可交予阳武!”祖在中极力反对,“当年我们从巨嵎城逃出来,是有很多内情的,放这小子回去,有些事情会泄露,会对我们的朋友不利。”
“杀不得,放不得,换不得,那怎么办?只能继续囚禁起来吧。”师苑春看似有些恼火的言道,知道行嘉还留在扶柳城,心中有些暗暗得意。
看到师苑春的眼神,华襄隐约察觉心思,“这小子是巫马家的宠儿,大君师宜阳的好友,东元伪王的宠臣,就将他严密看管起来,说不定将来有什么用处。”
祖在中提议道,“这小子二十二岁了,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不若给他找个女人,在这里安家落户,有了孩子,也会慢慢羁绊住他,能为我所用了。”
师苑春马上摇头,“美死他了,还找女人,给他找个老母猪吧!”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师苑春觉察到什么不妥,脸色羞赧的绯红。